第3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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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長的嘆了口氣,低低的說:“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了啊。”
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曾經飛揚的青春,曾經追著她跑,呼喚她名字的戀人,曾經許諾給她幸福給她快樂的愛人,走遠了,迷失了,沒有了。
那天夜裡,劉志偉過來的時候我把母親轉院的事情告訴了他,同樣良久的沉默後,劉志偉掏出一支菸,但隨即意識到這是醫院,夾著菸嘴的手垂了下來,“這是你母親的意思?”
我點頭,他應該知道這必然是母親的同意了的,這個人還是在做了毫無意義的確認,不是努力挽回,只是確認結果。
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惡,這麼多年的欺騙,沒有解釋,沒有道歉。他到底是用怎樣的心聲稱自己愛著這個為他離經叛道拋棄家庭的女人?又是以怎樣的心對待那個七歲男孩兒的母親?他的心裡就沒有對這些女人的愧疚麼?他就不會有一天後悔自己曾經的荒唐麼?
因為有錢就可以把女人玩弄在股掌間嗎?為什麼男人想要女人做他成功的點綴,不是一個,而是很多?真正的成功,真正的喜悅呀,其實只需要和最愛的那個分享。
女人呀,真的很傻,以為愛上了,就可以不顧一切,以為那個人給了一句承諾就可以天荒地老,以為愛情的世界裡沒有對錯,以為只要愛了就無悔。真傻!人怎麼可能抱著承諾天荒地老呢?怎麼可能就一輩子幸福了呢,怎麼可能不後悔,怎麼可能分不出對與錯?
愛情不是盲目的,女人的眼睛卻應該是清明的,感覺到溫暖那才可能是愛。冷卻了的愛情會凍傷自己。愛情需要保護。女人需要珍惜自己的心,保持溫暖;懂得進攻,學會爭取;懂得放手,懂得保護自己。
母親說她知道該怎麼做。是的,我一直知道自己的母親並不真正軟弱,只是因為太愛,所以妥協。然而有些決定一旦做出就會堅定,外柔內剛的小女人,永遠不會輸給命運。
那天晚上母親第一次在劉志偉過來的時候面對他,“小瑾,你出去走走。”
我合上手裡的書起身,輕輕的合上門。多年的糾纏,只是早些瞭解罷了。
吳海因為一些事情回了C市,我獨自走過長長的走廊,看身邊的病房門時關時開,從那些敞開縫隙裡露出大片的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醫護人員,似乎空氣裡消毒水的味道也帶了濃郁的白色。我心有一瞬間的空洞,作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遊離在那些傷痛的人們旁邊,看著他們疼痛憂傷的臉孔。我想像我以後工作的地方,冷靜的拿起手術刀,在生死傷痛間旋轉,真實的面對他們的悲慼。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我知道,我心底那些脆弱的部分暴露了出來。我深吸一口氣,調轉方向出了住院部。
北方的冬季的夜晚很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義無反顧的鑽進寒風裡,任那些肆掠的風像刀一樣掛在臉上。我拉緊了羽絨服,之前忘了帶圍巾。風把我披散的長風吹亂,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我的臉上,有些疼。我抓起一簇頭髮,發現它已經這樣長了。這些為吳海留長的頭髮呀,已經這樣長了。
路邊的燈光有些暗淡,旁邊的各種各樣的小店卻燈火通亮,各種紛雜的聲音熱鬧著起伏。一條紅色的羊絨圍巾兜在了我頭上,軟軟的貼著我的臉頰垂到手邊,把那些冰涼輕輕的掃了出去,帶來一片切實的溫暖。
我側頭,丁博弈站在寒風裡衝我微笑,凌厲的寒風吹捲起他半長的劉海。熱鬧的火鍋店裡對映出一縷橙紅的光,噙在他上揚的嘴角。
“謝謝。”我裹緊圍巾,迴避心裡滋生的某些問題。
丁博弈沒有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便沉默的跟著一起走著。
漫長的街道,漫無目的、各懷心事的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走著。我對我們現在所處的狀態沒有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