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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在身畔,這初秋的夜幕也不像往常那般寒冷。
只願,永遠能呆在他護翼之下。哪怕成不了著名的樂師,她也不在乎了。不知為何,此刻竟毫無志氣地這麼想了。
她依偎在身側,無比依賴的神態讓俞懷風漸生警覺。他為人師如此失敗麼,想要培育的雄鷹竟成了綿羊……
興許是自己教導方式不當,平日不夠嚴厲吧。不可再讓她如此沉溺下去了。
到了上官那顏的別墅門前,俞懷風愕然半晌,不過終究是什麼場面都見過的人,當下並未多問,便隨她推門而入。
“欣兒,我回來了!”上官那顏疾步奔入,見院中無人,便尋去內室,“欣兒?”
俞懷風獨自在這所算不得寬敞的別院裡四下打量,院牆上蓬草滋生,院牆下荒草叢生,沒膝的野草遮掩了小徑,幾間房前門漆剝落,塵灰堆積,屋角尚有蛛網懸掛。
上官那顏垂頭喪氣從內室走出,拍了拍衣襟上沾染的灰塵,“欣兒不在,大概被爹爹帶走了。”這裡沒有了人替她看護,竟成了這麼破落的模樣。
把師父帶到這麼寒磣的地方,她不由發窘,“師父您光臨寒舍,徒兒沒什麼好款待的,您先坐,我去沏茶,……啊,先別坐,等我清理一下……師父別碰這裡,這裡灰多……小心衣服……”
最後,俞懷風被她趕到了一處草根較少的難得地段,她縱觀全院,只有這麼一處還算乾淨。
“師父您先看看風景,我去去就來!”說著,她便跑入了屋子裡。
這裡的風景,不看也罷。俞懷風走出她劃定給他的立足之地,在荒草中尋徑。一地的蒿草環繞著一口深井,井架上軲轆與繩索尚未荒廢。他挽起袖口,踏上井石,將一隻墜了繩索的木桶拋入井中,搖轉軲轆,打起了一桶清水。就著清水,清洗了水桶與井沿,又尋了一塊乾淨的布,蘸了水,擦拭院中的石制桌椅。
當上官那顏頂著一頭一身的蛛網跑到院中透氣時,俞懷風已在荒草中乾淨的石凳上坐定了休息。
二人對望一眼,夜風徐徐。
瞧見井旁打好的乾淨井水,上官那顏羞愧道:“師父稍等,我這就去燒水做飯……”
俞懷風不言語,只看向樹梢頭的一勾新月,心中對她燒水做飯一事存保留態度。
一個時辰後,夜色已完全降下,幸得明月光輝,院中才不需燈火照明。不過,如此荒庭,月下更顯悽清��恕K�謔�狼爸ё磐罰�綽�セ募諾腦律��
上官那顏滿臉菸灰跑出來,衣裙已被打溼了一半,神色委屈而愧然,“師父……我們還是去客棧吧……”
俞懷風轉眸看她狼狽的樣子,只得起身,從她身邊走過,“這時候客棧也都打烊了。去換衣服,收拾屋子,今晚只能暫棲貴府了。”說著,他便進了廚房。
上官那顏抹了羞愧的淚水,應了一聲,便忙著去收拾房間了。
收拾了兩處房間後,她換了乾淨衣裙,重新梳了頭,出到院中,頓時瞪大了眼。石桌上擺好了飯菜與茶水,雖不豐盛(沒有豐富的食材),卻色香味俱全,幾道小菜頗為精緻。
俞懷風從廚房剛洗了碗筷出來,對呆站在一旁垂涎的上官那顏道:“還不快洗手吃飯,不餓麼?”
上官那顏遂熱淚盈眶地去洗手,回來坐到他對面,接過筷子,嚐了面前的炒菜,竟不輸於宮中御廚。她哽咽了一下,“師父做的飯菜真好吃……”
“……上官小姐,不會做飯也罷了,燒水也很難麼?”剛踏進廚房時,一地的水跡,滿灶臺的菸灰,讓他久久怔忡。不知是該同情她,還是該同情中書令上官廑。
上官那顏又哽咽了,“我、我……”
“算了,吃飯吧!”俞懷風提起筷子,給她夾了菜。此時她情緒脆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