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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櫃先開口說道:“剛剛這位大人今日帶著兩人的畫像來到我們聚賢酒樓,讓我們辨識一下此二人昨日是否來過我們酒樓,小人可證明此二人的確在昨日一同來到小人的酒樓,是在二樓用的飯。”
說完,回頭看向店小二,那意思是“剩下的交給你了”。
這小二也是機靈,立馬就接過了話頭,“掌櫃的所言不假,昨日那二人便是小的招呼的,連他們點的酒菜小的都還記得,昨日他二人飲了不少的酒,那個看起來粗黑一些的漢子甚至喝的有些醉了。我還見到另外一人將塊銀子塞到他手中,好像還在對他囑咐著什麼,只是小的當時匆忙併未聽清二人對話,不過隱約聽見他們提到了‘桐油’、‘點火’什麼的。”
邵曦聽到此處,便將懷中那個仵作交給他的小布包拿了出來,開啟後放在陳默槐等人的面前。
“此物是昨夜仵作在驗屍時從庫丁屍體上剝下來的,經過勘驗證明確是白銀不假,一個庫丁平日裡為何身上會帶著銀兩?以他所做的差事就算不吃不喝存上一兩年也未必能存夠這些銀兩,那麼由此證明梁道乾在昨日白天就與那庫丁商議好夜裡在甲庫縱火,並以銀兩賄賂庫丁。”
此時,從頭到尾一直未曾開口的邢文信問道:“邵大人對此事的推斷到目前為止都沒什麼太大遺漏,剛才梁司庫的舉動也證明了此事確實是他所為,只是下官不明白這動機何在啊?梁司庫為什麼要縱火燒掉自己負責的甲庫呢?這縱火之罪的罪責可是不輕的。”
邵曦又將大拇指頂在下巴上,思索道:“這個眼下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之前我說過,他定然是為了銷燬某些東西,而銷燬這些東西的目的一定是為了掩蓋某些東西。”
說著,轉頭又向熊都頭問道:“幾日前府庫庫銀失竊時,梁道乾可曾在府庫?還有當日除了庫銀失竊以外,可還被盜了其他東西?”
熊都頭回憶道:“那梁道乾並無家眷,平日就住在府庫之中,府庫便是他的家,當日府庫庫銀被盜時他的確就在府庫,庫丁發現有人潛入府庫盜竊庫銀便及時示警,下官也帶人進入府庫搜尋盜賊,當時梁道乾也趕往庫內清點被盜銀兩的數目。至於是否失竊其他物品?我倒未曾聽他提起。”
邵曦轉頭叫了一聲“老吳。”
老吳立馬心領神會,對著蔡成和熊都頭說道:“你二人同我一起前往府庫核對賬目,將平日裡負責府庫銀兩進出的人統統叫到梁道乾的房中,我要逐個問話。”
蔡成與熊都頭二人連忙躬身稱是,便與老吳一同趕往府庫。
邢文信似乎明白了邵曦的目的,開口對邵曦問道:“邵大人你是懷疑梁司庫挪用庫銀,私改賬目,又恐日後被人發現,所以才夥同庫丁縱火燒掉甲庫,目的是要毀掉那庫中所存放的舊時銀錢往來賬目,然後又趁庫丁不備將其殺害滅口?”
邵曦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雖不是很確定,但感覺此事必定與這府庫的銀錢賬目有關。”
雖然到目前為止的調查都還是符合邏輯的,但邵曦總是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似乎少了點什麼,而少的這一點可能恰恰是此事的關鍵。
此時陳默槐緊張的滿頭都是汗,對邵曦唸叨著“這庫銀失竊本就事大,如今若是再出個主管之人私自挪用庫銀,改動賬目,這事情豈不是鬧得更大?上面追查下來我該如何交代?怎麼會鬧到如今這一步?”
“上面?你還想讓哪個上面來追查你?陳大人,此事你勢必脫不得干係,最好是能調查清楚,否則你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陳默槐聽聞邵曦此言才反應過來,如今這“敬承司”的官員就在眼前,還用的著別人追查嗎?這直接就能摘了他的腦袋,想到這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就暈了過去。
周圍眾官員一看郡守大人暈倒了,便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