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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見過‐‐確實沒有見過，我不知道你們想說什麼?&rdo;張福海的眼珠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眼眶的底部。
&ldo;我們再讓你看一樣東西。&ldo;李雲帆走到卞一鳴面前，從他的手上接過另一個塑膠袋。
李雲帆到張福海的面前，從塑膠袋裡面拎出那塊懷表，&ldo;張福海，這個玩意，你應該見過吧!&rdo;
張福海回應李雲帆的有三個動作‐‐也可以說是三個細節：
第一，張福海一連吸了三口煙‐‐在此之前，張福海從來沒有一口氣連抽三口煙，連兩口煙都不曾有過。
第二，張福海的腰由直線變成了曲線，原來，他的後背是非常完整地靠在椅背上的，現在，腰的上半部分和椅背漸行漸遠。
第三，由於腦袋位置的改變，原先支援西部的頭髮耷拉了下來‐‐他慢慢地低下了頭。
李雲帆從事刑偵工作多少年，最痛快淋漓的就是這時候，當犯罪分子，面對鐵一樣的證據的時候，那種心理防線完全崩潰的狀態，正是大家孜孜以求的結果。
張福海現在的樣子就屬於這種狀態。
大家都從張福海的身上看到了這種狀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狀態中又加進了一些新的內容：
第一，張福海的腦袋完全耷拉下去了，現在，同志們只能看到他的頭頂。
第二，張福海的頭頂上已經滲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第三，張福海的四肢開始朝身體的中心部位收縮，先收縮的是腰和腦袋，接著收縮的是兩隻手，雖然張福海兩隻手收縮的幅度有限‐‐因為手銬的存在限制了兩隻手的活動範圍，所以，張福海只能將兩隻手緊緊地抄在一起，最後收縮的是兩條腿。大該是張福海嫌腳鐐之間的鐵鏈子過長，所以將兩隻腳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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