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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老大的手很快就鬆開了,我‐‐&rdo;張東旭的交代突然積極主動起來,他大概是不想給李雲帆適時提問的機會。
&ldo;等一下。&rdo;李雲帆迅速打斷了張東旭的話,&ldo;我問你,你的匕首刺到關老大什麼地方了?&rdo;
&ldo;這‐‐&rdo;
&ldo;快說!&rdo;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到張東旭的臉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雲帆想起懷表
&ldo;當時很匆忙,我很緊張,只想趕快拿東西走人。所以,想不起來把匕首扎到什麼地方了。&rdo;
&ldo;你剛才也說了,關老大已經無力反抗,你用不著緊張,所以,談不上匆忙,這從你一一清點墓室和棺槨裡面的隨葬品也能看出來,你竟然能發現少了幾件東西,更有甚者,你竟然還能認出管立秋送給鄒勝美的三件金首飾。這足於說明你當時是非常鎮定從容,所以,匆忙,緊張,無從談起。&rdo;
卞一鳴手上拿著一個屍檢報告,他用筆在三行字下面畫了一道波浪線,然後遞到李雲帆的手上。
畫波浪線的內容是:&ldo;(死者)仰面朝上,右手和身體成四十五度角,左手放在胸口,手背朝上。右腿伸直,左腿成垂直狀,左腳被壓在右腿下方,左腿的膝蓋靠在漢白玉基座上。&rdo;
&ldo;死者左手下方的衣服上有一片巴掌大的血漬。&rdo;
很顯然,張東旭對有關事實採用了迴避的策略。他在這裡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破綻。
&ldo;張東旭,你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啊!&rdo;
&ldo;李局長,我說的全是實話。&rdo;
&ldo;關於殺害柴二得的過程,你交代的非常詳細,可是在交代殺害關老大的過程的時候,你就開始含糊其辭了。如果你說你在殺害柴二得的時候,非常緊張,這我們相信。殺人的目的是為了置人於死地,你在對付柴二得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你將匕首刺進了柴二得的喉嚨,那麼,你在殺害關老大的時候,也應該是這樣,選擇要害部位,可是你卻說記不得了,這只能說明,關老大應該是死於他人之手,此人應該就是你的父親張福海。按照常理判斷,張福海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進入墓室。如果上面必須留人的話,也應該是你留在上面。&rdo;
&ldo;李局長,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我爹和關老大、二得子的死沒有一點關係。不錯,我爹確實和這個案子有關係,但關老大和二得子的死和我爹確實沒有關係。&rdo;
&ldo;你剛才說在西邊那個棺槨上面橫著一塊棺材蓋,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可我們進入墓室的時候,棺槨上面沒有棺材蓋子,這是怎麼回事情呢?&rdo;
&ldo;我在進入棺槨裡面之前,將棺材蓋掀到地上去了,因為它有點礙事。&rdo;
&ldo;關老大和柴二得從西墓室帶出來的隨葬品也帶到東墓室裡面去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放在了什麼地方?&rdo;
&ldo;放在盜洞旁邊,用土埋起來了。&rdo;
&ldo;把那麼多寶貝放在盜洞口上面,柴二得難道就不怕關老大下黑手,獨吞那些寶貝嗎?在此之前,霍金柱已經遭遇不測。&rdo;
&ldo;這‐‐我就不得而知了。&rdo;
審訊進行到這裡,有些東西已經比較明朗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