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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衡上門的時候,宋婉寧正在宅子裡打理著家務。
好在門房的媽媽一早聽了宋婉寧的話將湯衡引到了丞相府的院子裡。宋婉寧聽了小丫鬟的話,知道了湯衡來了,這才緩緩出了門到了院子裡去。
宋婉寧見到湯衡的時候,湯衡站在院子裡,穿著一襲白衣,倒是頗有幾分謫仙人的意味。湯衡能在京城如此出名,除了他那傲視群雄的琴技,還有一個緣由便是他長相不凡,跟旁人比起來更是出類拔萃。
如此一來,自然是在京城中備受追捧。這樣一個琴技優雅,長相不凡的男子,在京城的大家閨秀中掀起了一層追捧的浪潮。
宋婉寧上前時,湯衡聞聲轉過頭來,見著宋婉寧便是微微一笑,“殷夫人好久不見,想不到夫人如今竟然有空閒約我一道研究琴技。湯衡還以為,夫人已經忘了我這一號人物了。”
“我也是近日看見琴忽然想起了湯琴師,這才給湯琴師下了帖子請過來,還盼著我這做法不冒昧才好。”宋婉寧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瞧著湯衡道,“我這幾日想來想去,整個京城都沒有比湯琴師更出色的琴師了。這才想請了湯琴師過來一起切磋切磋琴技。”
湯衡見狀,也高興道,“夫人這話跟我想的一樣,正所謂知音難覓,逛遍整個京城,也找不到一個像是夫人這樣能明白我琴聲的琴師。自打那次見著夫人一面,有幸能跟夫人共彈一曲,如今我心裡還惦記著呢。”
宋婉寧聽見這話,當即出聲笑道,“在京城湯琴師可謂是黃金千兩也難求,如今能夠被湯琴師引為知己,倒是我的榮幸。”
宋婉寧說著,朝著湯衡擺手道,“丞相府的花園裡有一座亭子,是臨水聽風的亭子,十分適合來彈琴怡情,咱們不如到了那兒去。”
湯衡見狀,自然是喜聞樂見,跟著宋婉寧一同前往那亭子。
這一路上,湯衡身後的琴童抱著琴,宋婉寧的琴則是早就讓人放在了亭子裡。宋婉寧瞧著湯衡淡淡出聲詢問,“前些日子在宮裡,湯琴師問我師承何處,我如今還不知道,湯琴師師承何處呢,想必是京城的名師罷?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聽說過尊師的名諱。”
湯衡見狀,瞧著宋婉寧淡淡道,“夫人見笑了,我師傅只是一個隱居的普通人,她老人家不希望有人能知道她的名諱。我如今靠著師父才能在京城站穩腳跟,過到如今這個地步,又如何能違背師訓告。我的為難之處還盼夫人能諒解。”
湯衡說著,又看向宋婉寧,見她神情淡然,只朝著自己出聲道,“我明白,若是湯琴師覺得不大方便說,便不說就是了。如今出門在外,若是隨意說了自己師父的名諱,只怕也是不敬。況且你我萍水相逢,告訴我一個外人也是不大好的。”
湯衡見著宋婉寧如此模樣,心裡頗為觸動,不想讓宋婉寧覺得自己對她有太多的防備心。為的如此,湯衡當即瞧著宋婉寧出聲道,“雖然大名不能說,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夫人……我師父曾經有一個別號叫蘭花仙子,只是鮮少有人知道。”
宋婉寧面上露出頗為驚詫的神情來,瞧著湯衡淡淡笑道,“想不到如今,我竟然能有這樣的榮幸聽說了湯琴師師父的名諱。”
“我引夫人為知己,自然願意傾吐這些話。”湯衡隨著宋婉寧一同坐在了亭子裡,一旁的琴童將湯衡的琴放在了一旁的案臺上。
宋婉寧聽了湯衡這話,只淺聲道,“若是京城的閨秀們聽見了這話,只怕是都要氣死了。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湯琴師,竟然引我為知己。”
湯衡聽出了宋婉寧話裡的揶揄,也不出聲解釋,只低著頭臉上含笑。
宋婉寧緩緩出聲詢問,“湯琴師這樣的姿容,只怕是一處人傑地靈的好地方養出來的。只是卻不知道湯琴師出身何處?說不定,那樣的好地方我也是去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