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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陳疚語氣平和,可他一句話說完,平和之中無形的責怪與質問卻泰山壓頂般傾向了喬冉,喬冉一時間狡辯不得,雍容與尊貴,是陳疚帶著病體都顯露在骨子裡的貴氣,不可置喙。
“我並非責怪你,只是懇求喬姑娘以後別再為了‘春秋’這種死物打舍妹的主意了,好不好?”
喬冉跟被下了迷咒一般,乖乖點頭,“知道了。”
忽然間,陳疚伸手輕輕摸了摸喬冉的頭,喬冉大驚失色,這是幹什麼?
她瞪的眼如銅鈴,陳疚依舊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收回手又說:“懷璧之罪的道理我不是不明白,我能看出來喬姑娘你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你想要‘春秋’無非是一時興起,可拿到了反倒會給你帶來無數險境,這次就是個教訓,你現在還想要‘春秋’嗎?”
喬冉思慮片刻,點頭道:“要。”
陳疚疑竇,“為什麼還要,比命還重要?”
“和命一樣重要,”喬冉不假思索,那就是她來這的命啊,怎麼能不要呢。
陳疚更加不解,“喬姑娘很缺錢?”
喬冉攤攤手否認,“不缺,錢這東西我隨手一拿就一大把,怎麼會缺?”
陳疚:“……”
第一次見人把偷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似一點都不羞恥。
他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為什麼非要‘春秋’呢?”
喬冉隨口胡謅,“就想拿來看看唄,好奇。”
“……你真是,”陳疚捂著嘴輕咳,暗暗搖頭道:“看倒是可以給你看看,但還不能給你。”
一聽說能看,喬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透著狡黠激動道:“真的?”
陳疚說:“嗯,真的。”
陳疚說可以給喬冉看看‘春秋’,喬冉當即一門心思就撲在上面了,還得控制形色以免被陳疚看出來她想拿。
陳疚說著便起身,“你隨我來。”
喬冉面上的喜色一閃而過,連忙跟上,“陳公子,你是說‘春秋’在你這?”
居然不在京都,在蜀中別院,那她費那麼一番功夫做什麼。
“一直在我這,”陳疚徑直往內臥走去,背影削長,喬冉不禁想那寬大的衣袍下,男人的骨骼一定也分外的好看。
等喬冉回過神來,已經跟著陳疚進了內臥,她只以為‘春秋’這種寶物,確實該被放在安心的隱秘處,臥房最合適不過了,正等著陳疚去取呢,可陳疚卻當著他的面脫下了厚重的外袍,伸手就欲解腰間的束帶,那修長的手指涎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喬冉想到不正經處,心裡暗暗罵了句流氓,清了清嗓子故作從容的問道:“你脫衣裳幹什麼?”
陳疚寬衣解帶的動作一停,面色微郝的看著喬冉,“喬姑娘不是想看‘春秋’嗎?瑾舟貼身攜帶,一刻不離,須得解開上衣,姑娘方能一見。”
他說的一本正經,喬冉愣了愣,不由得想起那個傳說,愕然道:“因為你的病?”
陳疚微點頭,“是,我自小體弱多病,家中秘密請來能人異士為我求生,可我還是一次次的徘徊在鬼門關,連菩薩都斷定我活不過二十八歲。”
喬冉喉嚨發乾,澀澀的說,“鬼神之論不可信,你現在不好好的嗎,別院環境這麼好,你只需好好休養會好起來的。”
陳疚溫聲一笑,扶著床邊坐下去,慢說:“喬姑娘,我今年二十有三了。”
喬冉沉默了。
“十歲那年,我大病一場,心脈幾乎停止了跳動,家中停好了棺,”憶起過往,陳疚並沒有多少悲傷,他平靜的像在訴說別人的悲事,“許是上天垂憐,父親找了十年的‘春秋’在我入棺前找到了,醫師將春秋珏嵌在我心口處,以‘春秋’殘存的神意保我一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