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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十幾米遠,陸彥回貼著我的耳朵說:&ldo;何桑,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他的胸前還戴著新郎的胸針,我從來不冤枉人。&rdo;
我沒動,只是呆呆地看著一身西裝筆挺的許至。上一次見面還是我跟他分手的時候,那應該是他最不好看的時候,因為太悲傷,眼淚一直往下掉,伸手拉我的手腕,幾乎是求著我不要分手。
可是我當時說了什麼?我只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地看著他說:&ldo;不是我不想跟你結婚,只是許至你太沒用了,我哥總得想法子給弄出來吧,你沒有那個本事,陸彥回有,他要娶我,我就嫁給他。&rdo;
許至紅著眼睛說:&ldo;總會有辦法的,我再託人找關係,一定想法子把你哥給撈出來,行不行?何桑,我求你,別離開我,你愛我的,對不對?難道為了你哥,你就要放棄自己的幸福嗎?&rdo;
可我心太狠,對他說:&ldo;其實也說不上愛吧,畢竟跟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了,要結婚也不過是覺得順理成章。但是你知道,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如果能夠嫁給陸彥回,我就算是嫁入豪門了,總比跟著你一無所有地過苦日子強吧。&rdo;
他頹然地看著我收拾東西離開。臨走時我還不忘在他心窩上捅一刀:&ldo;哦,對了,許至,你也千萬別惦記著我了,這是我給你的一句忠告,因為我不會惦記著你的。你要是一直忘不了我,只怕你會吃大虧,求你千萬別再想著我,重新找個人過吧。&rdo;
門關上,我就開始哭。他沒追出來,我就快步走。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是大道理。
就像現在,我看著許至,他可真英俊,一如我記憶裡那個清秀的男人,溫和有禮。
我是真心愛過他的。
陸彥回伸出手摟著我說:&ldo;做事要有始有終,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特意把你帶過來呢?你也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我看,還是給你的舊情人看呢?給我看真是沒有必要,我不吃你那一套的;至於你的舊情人,你看人家今天多開心,從此就平步青雲,少奮鬥了多少年啊,就這樣跨入了上流社會,用得著你何桑操哪門子的心!&rdo;
&ldo;你別胡說八道!他絕對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他抿著嘴不說話,手上卻帶了力氣摟著我往前走。我沒有辦法,只好跟著他走到了許至和肖錦玲的面前。
肖錦玲顯然沒想到我們會來,先是有些詫異,隨即換上十分歡迎的神情,對我們說:&ldo;彥回和桑桑也來了,真是貴賓啊,太給我面子了。&rdo;
許至看著我們,一聲不吭。我忽然想就這樣走掉,可是陸彥回壓根兒不會允許我這樣做,而是對肖錦玲說:&ldo;玲姨結婚,我們自然要來慶祝。真是恭喜啊,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祝你們白頭偕老。&rdo;
他平時看到肖錦玲總是愛理不理的,此時開口竟然叫她玲姨,旁人不知道為何,我心裡卻瞭如明鏡,他是要襯托出許至和她的懸殊。我心裡彷彿被針扎一樣,疼得不能自已,陸彥回卻轉過頭對我說:&ldo;何桑,你也說兩句祝福的話,說出來也沾沾喜氣。&rdo;
我看了他一眼。陸彥回這個時候竟然是笑著的,誰能想到這人心裡藏著一把刀,恨不得捅死我才算完?
我聽到自己開口,好像還笑了一下,沒有再看許至,只是對著肖錦玲說:&ldo;恭喜啊玲姨,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rdo;
&ldo;太謝謝你們的祝福了,快進去坐。&rdo;
陸彥回繼續摟著我往裡面走,我和許至擦身而過。不用看我都知道,許至一直在看著我。
直到走遠了,我才一下子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