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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陰精漸漸軟下去,馬佔輕輕哄著我睡,耳邊湧出各式奇異的聲響,如同潮水瘋擁著滾進屋裡,他眯著眼喃喃朝我說話,聲音是柔軟的泡沫,緩緩飄落到面板上,碎成無數明亮的水痕,拿手抹淨了,依然殘留下不變的溫膩。
我恍惚著不願追究那些真實的言辭,將自己浸泡進他的聲線,魂魄在錯落的光暈裡起起伏伏,幾乎飄蕩出肉體。過一會兒,他當我盹得沉了,默默起身退出房,吩咐個小丫頭進來替我打扇子,自己往丁紀憫屋裡去。
我徉作憩意香融,偷眼瞧著半開的門,心裡沒著沒落咂不出滋味,那畢竟是他名正言順的妻,既是千方百計娶進來,不會沒有一分露水薄情。連帶著過去叫我如鯁在喉的玫姨、羅棋,必定也是曾經的春花秋月,如今美人影子蕩漾在金樽殘酒裡,惹來幾聲應景而生的唏噓。
而他對我又能容忍到幾時。一顆心隔著肚皮碎成幾瓣,肉筋裹著血又攢成團,我蹙著眉支起身子,丫頭忙湊近了問可是要尋水喝,我笑道:&ldo;姐姐,難為你又照顧我。&rdo;
馬佔看著丁紀憫的屍體被料理妥當,在亡妻身邊守了一陣子,便吩咐下人把她抬出去入殮,他估摸我該是醒了,抽盡最後一口眼,壓滅了明紅的火光,再往樓上走。
待行至房門,身上忽然一震,立在房門前呆若木雞,雙手卻不受控制推開門,卻見我仍是躺在床上,一條腿垂在床邊輕輕晃蕩,腳趾微微點在地上,旁邊倒著個女人,身下殷紅的血像一條河把自己裹起來,刺鼻的濃腥一直撲到房外。
我瞥著眼瞧他,挑著眼淡淡說:&ldo;剛才替你妻子接生,有個紅潤的孩子滾出來,高聲啼鳴了幾下,可惜沒留住。&rdo;
他越過屍體邁到我身邊,拎起我的腰把人按在櫃子上,冰涼的紫檀木卡著小腹上,後脊被他狠狠往下壓。我忽然怕得無以復加,只記得剛才依稀見到羅棋臨盆,忙找出刀子替她引產,孩子沒引出來,自己卻也累得心神交瘁,這一會兒馬佔又無原遷怒,不禁滿心委屈的嚎啕起來。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兩巴掌,見我手舞足蹈幾乎哭得斷了氣,連忙停下手把我抱回床上,緊鎖著眉頭不知該怒該憂。我淚眼婆娑抓著他問:&ldo;我如今什麼都顧著你,你不能不容我。&rdo;
他聽這話唬了一跳,心臟像被我狠狠攥了一把,渾身泛出迷惑的甜軟,往日的情怨一幕幕如躍紙上,不知自己何時深陷進去,再也不能全身而退。
他畢竟厭惡我瘋癜著造孽,又找了宋榕叫他平日裡照看我,那人一覺醒來彷彿什麼都未發生過,應了諾帶著一身傷痕上樓瞧我。我看見他連忙滿房裡找止血藥,他不耐煩擺著手道:&ldo;又死不了,哪受得住這般繁瑣。&rdo;
我抿著嘴傻笑,張開手攀掛在他身上,手指撫著腫起的嘴唇道:&ldo;那你想要什麼?依著剛才再飄一回。多好的藥,嘗過一次就再忘不了。&rdo;
第106章
丁紀憫被葬進丁家祖墳裡,來了幾個孃家人哄亂著啼哭一場,馬佔倒識得大體,放下身邊大小事宜守在墓前真真假假的傷心。
待到女人入土為安,馬不停蹄趕回宅子,卻見我擁著宋榕躺在炕上,照例烘熱了藥粉餵給他。
馬佔沉著臉扯起我,揪起宋榕的衣領甩了兩耳光,我忙攔住他,瞪圓了眼睛問:&ldo;怎麼了?他身上一直疼我才給他找藥吸的。&rdo;事已至此他也奈何不得,一邊恨宋榕不爭氣惡習不改,一邊又怨我痴痴呆呆亂給他找麻煩,偏偏發作不得,憋得面孔現出猙獰,只惹得我咯咯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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