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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津島醤察署的佐野治仁。」
雖然沒有敬禮,但口氣之嚴然,連研三都罕見地正襟危坐起來。
「失禮了,玄……唉呀,香月先生目前的情況是?」
和剛才一樣,徹也把所知道的再說明一次。說明過程中,想起從每年寄給玄太郎的賀卡中看過這名字。
「你說你是津島署的佐野先生,那麼應該是署長吧?你跟我父親的關係是?」
「我和香月先生初次見面是在本山的……那時我在你府上那地區的派出所服勤。」
一聽,研三探出身體來。
「那時我爸做了什麼壞事嗎?」
「沒有,反而是他相當照顧我。」
沙織默默騰出位置,佐野會意地坐下來。
「照顧你?還真意外。我一直以為我爸從以前就很討厭警察的。(__
「那是我被派到派出所服勤時的事。當時,那附近有連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的黑道幫派。唔,就類似暴力集團的後備軍,因為他們的關係,經常發生甲苯失竊事件。」
「甲苯?那要做什麼用?」
「那時候還沒有像現在的毒品,算是當成毒品的替代品,有時候是從建築公司的倉庫偷出來再高價寶出,有時候是自己人使用。其中有幾件就是鎖定香月先生的公司為目標。他們三更半夜溜進去偷竊時,很倒黴地遇到香月先生就等在那。雖然嚇一跳,但人多有恃無恐,那些傢伙翻臉變強盜,不但對香月先生一陣拳打腳踢,還搶走了甲苯和其他的有機溶劑。」
「咦?我爸也碰過這種倒黴事?,」
「嗯,因為毫無防範的關係。不用說,臉上和手上都被膏藥和繃帶綁得像個石頭人一樣。只不過,那些狡猾的傢伙幹得這麼野蠻粗暴,卻沒留下半點犯案的證據。我接到報案,雖然氣憤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沒證據就不能逮捕拘留人。香月先生只有忍氣吞聲……」
「可是,我老爸應該不是個只會忍氣吞聲的白痴啊。」
「是啊,沒錯。首先就是我被他海罵一頓。他罵我說:逮捕之前應該先告誡那些傢伙的,你為什麼不!就算他們不是告誡就會聽的人,但不告誡的話,他們就不能分辨是非對錯。所以等到香月先生傷口好了繃帶都拆下來後,他就自己一個人到那些傢伙的巢穴去,腹部還綁著炸藥呢!」
悅子和小遙大吃一驚,徹也和研三則是苦笑地點頭。
「然後就棍棒齊飛地大打出手。他本來年輕時就是會跟人嗆聲比腕力的人,總之,他那時候就是個暴怒的大魔神。我接獲通報趕到時,在那裡的十幾個人已經全被打垮了。『不要在那邊扯什麼沒上學又沒工作的,也不要哀什麼因為父母不管都放牛吃草這些廢話!』我就看到他像金剛力士般站在桌上長篇大論地說教。那些傢伙早就完全喪失戰鬥意志趴在地上了。」
此情此景猶如歷歷在目,在場所有人都頻頻點頭。
「但,香月先生還沒完呢。他認為只要工作忙就沒時間做壞事了,於是開一家新的建設公司,讓那些傢伙全成為這家公司的職員。那家公司其實就是……」
聽到公司名稱,全部人瞠目結舌。那是一家在當地有上電視廣告的優良企業。
「結果就是,香月先生一個人解決了一個黑道集團。警察署親自致贈感謝狀,但那個人不接受。」
「啊,他不會接受的啦。」研三揮揮手說:「因為我老爸的觀念就是,再也沒有什麼比掛在壁龕上那一排排感謝狀和表揚狀更難看的了,也沒有什麼比張揚別人怎麼吹捧自己更不要臉的。」&l;
佐野理解似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