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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讓他們耽誤我抱孫子”。大家幫著他們把親事熱熱鬧鬧的辦了,正式成為一家人。與此同時,過年時候流竄搶劫的那一小團伙也被縣衙差役們捉拿歸案,縣老爺當堂審案,大快人心。
喜妹跟大家商量給縣衙送去了酒肉布帛,慰勞差役們平日辛苦。如今得朝廷巡查大員之力,就算偏院縣內都無差役假公濟私,明目張膽向商家百姓索要“年賄”的事情。他們的辛苦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年下了,自然有人願意犒勞他們以示感謝。知縣大人也樂得如此,治內商民敬重那些地位不高的差役,也省得他年底總聽人抱怨。至於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他們也管不那麼多的。
錦繡坊生產計劃排得滿滿的,為了讓大家安心工作,喜妹照舊讓人置辦年貨。每個長工十斤肉、一疋布、五斤豆油,五十斤細面。肉從張美鳳孃家進,布錦繡坊有的是,豆油和米麵便從謝二叔岳父家買,如此一來皆大歡喜。
臘月中上,喜妹便讓大家停了活兒,來年正月初九接著開工。如今鋪子裡有韓大錢幫忙,他經驗豐富,管著統籌安排,提前制定了來年的生產規劃,跟喜妹謝重陽幾個商量定了。如今停了生產,染坊和織房依然需要人手照看。都由他根據染工和織工的家庭狀況安排,其他人也不過問。
有了韓大錢和他招來的幾個小掌櫃以及染坊師傅幫忙,如今大家都能輕鬆很多,有時間想想向外發展的事情,也能多關注一下自己。
如今謝重陽在家一邊讀書,一邊幫錦繡坊的忙,喜妹輕鬆自在,這兩個月每日只管著照看孩子,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給嬰兒做肚兜。
喜妹如今縫衣裳還能湊活,可繡花卻怎麼都拿不出手,所以只能揹著眾媳婦兒們悄悄地繡,一邊繡還要拿給謝重陽看。
初始他以為她想要自己中肯的意見,非常委婉地希望她不要再繡了,“娘子,你染出來的肚兜外面搶破頭,何苦折磨自己?”她這般專心致志,冷落了女兒,惹得她一個勁地拿他撒氣,時時刻刻都要膩在他懷裡,他看書的時候她就一定要趴在書案上——不是撕書就是潑墨。
很快他就發現他的妻子根本不是要他的實話,而是要表揚,然而他每說一句有進步,她就變本加厲,夜裡都挑燈奮戰,害得他孤枕難眠,只能跟小丫頭玩,那丫頭玩得累了睡得沉,必然會尿被子。他再想把孩子丟給母親卻又不能,苗頭一露就會被妻子毫不留情地掐滅。
孤燈如豆,謝重陽睡眼朦朧,下意識地摸了摸女兒的小被子——乾爽的。
“娘子,還不睡?三更了。”
喜妹回頭笑了笑,“冬夜長著呢,再說天亮得晚。我們又不是那些五更上朝的大人們,還怕打瞌睡被打板子。”
他爬出被窩披了條小被子,張臂從後面將她抱住,“明日再做吧。”
喜妹把自己繡的荷包給他看,並蒂蓮花一莖開,實在不怎麼美,可遠了看紅紅綠綠自然沒什麼差別。他歡喜道:“給我的麼?”她繡了那麼多東西,每次都以難看為由一樣也沒給他。
喜妹唇角彎上去,扭頭看了他一眼,“比起什麼千金小姐或者什麼的,你帶著個可有點丟人呢。”
謝重陽親了親她涼涼的耳廓,呼了一口熱氣,淺笑道:“無妨,為夫隨身帶一條娘子染的汗巾,誰要是笑話娘子繡花不好,咱就跟她比那個。”
喜妹嗔了一聲,反手去擰他的腰,“呀,你還想跟人家那麼近乎呢。”
謝重陽連連求饒,“平日自然不會,這不是怕萬一呢,娘子事大,一次都不能丟了娘子的臉呢。”說著將她手裡的東西扯過去丟在笸籮裡,又將燈吹熄了,抱著她滾進被窩裡。
第二日一大早,小傾便醒了,張著小嘴打哈欠,烏溜溜的眼珠子四處看。謝重陽正支著頭,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