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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停下的地方是個小鎮子,一條不寬闊的公路在鎮子邊上穿過,把鎮子和一片山隔開,許久沒見過人間繁華,簫古特別貪婪地看個不停,即使鎮子上除了一個破舊小車站能入眼,其他就是一個田帶著一個屋子,一個屋子連著一片田。十五分鐘就能走完全鎮。
五花爺離一臉傻笑,衝進車站旁邊小賣部的簫古遠遠地,不斷嘆氣,“早知道就下手狠點,讓他一直睡到底。”
不到五分鐘,簫古抱著把他的臉都埋住了的零食走鋼絲似得走一步停一步出了小賣部。五花爺看他這樣不得不提醒:“死咕咕,我們去的地方不近,需要坐兩次汽車,騎一次馬,花銷不少,順便告訴你,錢都是從你揹包裡拿的,虧你有臉只帶了那麼一點點錢。小氣。”
花了十分鐘,外帶說盡好話,簫古把零食退掉,只留了幾瓶水和兩袋子麵包。心裡那個哀怨呀。又不好說什麼。人家救你,用你點錢,不是情理之中嗎。
被這麼一打擊,簫古完全蔫吧,垂頭靠在小賣部的牆上,今天運氣好,有些年頭的只夠十幾個人坐的小型客車在十分鐘後搖搖晃晃從公路一頭過來了。
爬上混合了家禽,蔬菜,劣質香菸,低檔香水味道的客車,簫古才知道,這輛接近退休的客車要開上整整五個半小時。是這次旅程中耗時最長的。
簡直是煎熬,中途不停,他只得少喝水,少說話,儘量睡覺來儲存體力,熬時間。五花爺比他還上路子,一上車,從口袋裡掏錢交完票錢,頭一歪,靠在了簫古肩膀上就睡了過去。
從日上三竿到暮靄沉沉,簫古都坐成了木雕了,根本一點都沒有睡,還要儘量不動,不影響五花爺睡覺。
無聊中,簫古堅忍不拔的利用受傷較輕的左手和脖子,牙齒配合,把自己的揹包好好檢查了一番,那些找來的毒草毒蟲,各種奇葩已經不在,在包底夾層中摸摸,扒拉出脫胎,小劍,看了看沒有受到損壞,這才完全放心。
天剛擦黑,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多看看這個小縣城,就被五花爺拉去簡單填飽肚子,接著趕鴨子一樣,又爬上一輛大客車。
這次,舒服了些,起碼屁股下面坐著的是完整的座位,軟乎乎的,一點都不咯得慌。五花爺睡夠了,大氣的朝簫古一揮手:“要睡,去後面坐。”弄得簫古哭笑不得。
配置上去了,速度也不再差強人意,只用了三個小時,在八點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大縣城。
已經有暈車跡象的簫古強烈要求休息一晚在趕路,被五花爺瞪了好幾眼之後,勉強同意了。
開玩笑,大晚上的,租兩匹馬去爬山,他是貓,有九條命嗎。
“黑,真黑,這麼一個房間要一百塊,不如去搶。”簫古拿著房門鑰匙,踩上木質樓梯時,實在憋不住,故意探頭朝樓下說道。順道偷偷給身後的五花爺幾記白眼。真是沒品位,非要住在這麼一個到處是黴味的旅館裡,旁邊兩百米左右明明有一家更好,更乾淨,更便宜的。
好好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錢,本就不多,這麼一來就去了六分之一。明天還要租馬,哦,天,錢不夠用的話,豈不是還是要完蛋。
蒼天啊,求求你了,就讓我安靜一點的去吧,好不好。
簫古很累,簡單的洗漱後,就撲到了床上,讓他稍稍安慰的是,最主要的床還算得上整潔,黴味不重。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門開啟的聲音,正是快要進入深度睡眠的節骨眼,只願意睜開一條縫,草草看了看,貌似五花爺虛掩著門,正在和門外的某個人小聲說著話,嗡嗡的,也聽不真切。翻個身,簫古繼續補眠。
第二天,天剛亮,想賴床的簫古就被五花爺直接掀了被子,踢著屁股,下了樓。“瞧你那樣子,把這個戴上,我們要去一個寨子,給我少說話,跟著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