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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才站到了房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敲門,“客人,請問還要不要續租啊。”這麼說著眼睛卻四處看了一下。門開啟了,老闆閃進門,立馬關上。見簫古躺在床上悄無聲息,旅館老闆心吊了起來。不會是死了吧!
走近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發燒。旅館老闆立刻走到門口叫人,幾個服務員上來一起把簫古架了下去,老闆在房間看了一圈,當看到床單上的斑駁血跡,臉白了好多,立刻捲起來,這個物證得立刻銷燬,要是被這個客人纏上,恐怕就要大大的得不償失。翻了一輪,沒發現其他有關聯的可疑物。老闆被燙到了似得,馬不停蹄關上門走了。
下午,打了三四個小時的點滴,簫古總算是能睜開眼了。剛巧,碰到護士來換吊瓶。簫古喉嚨生疼,咳了好幾聲也沒說出個囫圇話。見簫古著急說話的樣子,護士也是伺候人伺候多了,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不差。朝簫古笑笑:“沒事了,你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氣血兩虛,多補補,多休息,按照醫囑,不出半年就能活蹦亂跳了。”
護士的笑容是很標準的春風式六顆牙微笑,她的話的確起到了安撫作用。簫古乾嚥了一下,沙著嗓子盡力讓護士能聽清楚的說:“我,錢。。。。。。誰送我來?”這個小護士挺有耐心,為了讓簫古不用那麼費勁,特地低下頭湊近聽他說什麼。
明白了簫古的意思,小護士馬上告訴他:“放心吧,錢都交了,你就安心躺著吧,要是好的話,晚上就能出院了。誰送你來的我還真沒仔細問,不過他進來時一直叫你客人客人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個子不高,腳有點跛。”簫古感激的向護士無聲一笑,心裡有數了,應該是旅館的老闆。登記的時候見過一眼,是個樣貌憨實的人,雙腳一高一低,是有點拐。錢,看來也是他墊了。
熬到晚上,真如小護士說的,簫古暫時沒有大礙,精神好了很多。辦了手續,簫古踏出醫院,望望陌生的街頭,攔下一輛計程車,回到了旅館,又耽擱了一天,簫古的心情更加不好。這個該死的洛羽!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臉皮夠厚,出院時,醫生的特意叮囑,護士們的奇怪眼神能把他給燒化。
撕裂,居然撕裂了,塗了藥的後面涼颼颼的,上廁所恐怕也要受影響。洛羽!再讓我看見你就把你撕了餵狗!
一路咬牙切齒,進了房間,那張床他不想再碰,本來還想洗個澡的,可是渾身是傷,一碰就疼,只能作罷。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簫古陰著臉,枯坐了半天,他還是決定和洛羽幹一架。鬼了不起啊,按陳師傅說的,大不了拿血甩死他。
還沒等簫古大喊大叫,洛羽自動送上門。悄悄現形在簫古腳邊,得到的是簫古帶著戒備猛地跳起,而後張牙舞爪的猛撲。抓撓,踢打,推搡,簫古物盡其用。洛羽一概接了下來,雖然沒有實質的傷害,但,把他打得形體變形,搖晃還是可以的。那也不怎麼舒服。
“別打了!”洛羽抓住簫古的手,制止住他的瘋狂揮舞,並不是生氣,煩了,簫古動作太大,喘息粗重,虛弱的樣子讓洛羽很後怕。
“放開我,別碰我!你這個死bian態,強上!毀約,必須毀約。無恥的,怎麼沒有人把你抓回去投胎的,讓你胡作非為!恃強凌弱!放開啊!”簫古剛退燒,自然力氣大不到哪去,可是那怒氣值超級高。嘴裡禿嚕的可就沒什麼好話了。
洛羽本來還只是捏著他,不讓他過度用力,突然臉色一變,迅速放開他。面無表情的臉也多了一層深沉。是那種隱忍不發,欲言又止的深沉。
“要毀約?可以,就目前來看,要不我主動魂散,要麼,你,死!”洛羽垂著臂膀,語氣冷然,簫古哪裡聽得進去,直嚷:“毀約!反正我離死也不遠了。”洛羽任他捶打,片刻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好!”簫古是在被洛羽的煙霧包裹嚴實之後才冷靜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