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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婉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芳齡十六,因著戰亂一直待嫁閨中。知書達理,端莊大氣,溫柔嫻淑,一身男裝卻掩不住那天生的好顏色。她知道祖父的意思,本來還十分抗拒,可是隻一面,卻是對江鶴一見鍾情。
這樣的男人,有本事,有血性,長得雖不是玉面小生的俊朗清和,卻是鐵骨錚錚英俊霸氣,那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只看一眼小心肝就撲通撲通亂跳,難得的是不好女色。這合該就是給她量身訂造的夫婿,算命的沒有亂說,她果然是極貴的品格。
之後就時時跟著祖父出入江鶴如今下榻之地,原賀家大宅。
賀婉一肚子的才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因被祖父時時帶在身邊,謀略更是不輸男兒。只是卻沒有自恃清高,每每來都要給江鶴帶些親手做的點心,或是親手縫製的一些劍套鞋子。雖然江鶴一向不收,她卻是從不停歇,堅持的很。待江鶴身邊伺候的下人都是溫聲笑語,出手也極是大方。倒是籠絡了不少人。
江鶴一個大男人,人家姑娘除了以勞軍的名義送些吃食針線,別的一句話都沒說過。來他的行宮也是大大方方的跟著祖父,以祖父的謀士身份進來的。
也覺得賀家是個識時務的,他一來就把冀州最好的賀家大宅讓了出來,捐錢捐物更是一絲眉頭都不皺。並沒有死纏爛打不知廉恥的投懷送抱,更沒有不自量力的挾功以報。
他自恃立身及正,心裡又滿滿的都是那讓他操心操肺的小娘子,哪裡又會顧得上其他。他反正沒有收過她的一針一線,也從未言行不得當。
殊不知人家打得就是潤物細無聲,日久自生情的主意。
如今大多人已經把賀婉看成了他的人,那些沒能把閨女侄女孫女送出去的,不免在心裡暗罵賀天馳老狐狸。
泰佑如今早已把父母好生安葬,如今活著最大的依託就是好生照顧妹妹。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只能靠著妹妹泰家才能在這世上留下一絲血脈。
至於皇陵,若是力有餘那自然會竭力一搏。可若是跟妹妹以及家族血脈一比,想必祖宗也會理解的。有機會再說罷。
他從太野山離開之後,就一直跟應光在一起,一邊建立著情報機關,一邊還吸納新人給江鶴培養勢力。
這些謠言他初始只是聽一聽,終究是不放心。有次藉著公事跑到冀州親自探查了一番,正好碰見江鶴不在,而一個落落大方的美麗女子正在指揮著小丫頭給江鶴曬被子。
他就算心都偏得沒邊兒了,也知道這樣的女子,在江鶴身邊才是最合適的。不像他的嬌嬌,被寵壞了,雖然冰雪聰明,但是實在有些不通俗物。不說江鶴以後的後宮,就是如今這一個,嬌嬌都完全不是對手。
他的妹妹,堂堂公主,再是落魄,也犯不上跟一群女人去掙一個不清楚的未來。
所以當應光傳信說嬌嬌要逃離太野山,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樣也好,皇室的齷齪沒人比他清楚。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嬌嬌以後靠著他過得舒心自在,也可以明明白白的給外甥冠上泰姓了。
泰佑沒辦法騎馬,實在是不方便。生怕妹妹等的發急,只能讓應光先行帶著人過去,他則把後續的尾巴掃乾淨。妹妹都不跟著江鶴這個莽夫了,他也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再裝孫子。
只是他走到半路,就被江鶴五花大綁的給綁了回去。
江鶴一臉的殺氣騰騰,眼中赤紅一片,一臉青黑色的胡茬,陰鶩的道:“你現在說,還是用了刑之後說。”
泰佑淡然一笑,“我這樣的廢人,哪能勞煩您費神呢,痛快點,下手吧。”
江鶴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上前就衝著那張玉面芙蓉臉打了一個拳頭,提著泰佑的衣領子暴喝,“狗孃養的,你可知道應光那群人根本就沒接到嬌嬌!”
泰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