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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昏昏沉沉的姜蕪斷斷續續被灌進了一碗苦藥,她的眼皮上似有千斤重物。
“蕭煢...蕭煢...”
她閉著眼睛,費力的開了口,嗓子病的有些沙啞。
“我在。”蕭煢握著她的手。“你有沒有好一點?”
姜蕪動了動手指。
“姜一腦子活,讓他盯著去參加婚宴的村長,把我這病拖過去,唐溢之那邊換小魚去守。”
“好,我知道了。”
“還有,這幾日你多注意著些,如果我是制香村村長的話,我會在離開的這幾日派人盯住我們,謹防我們在他離開之時去找村民套話。”
“知道了,別擔心,你這幾日病著,就別操這些心了。”
姜蕪知道蕭煢把她的話聽進去了,輕輕點了點頭放心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漂浮在一片柔軟的虛空之中,忽而她聽到外面有炮仗的聲音,震耳欲聾。
有人過來抱著她輕哄,姜蕪看到面前的人雖然稍稍有些眼生,可眼角那顆美人痣她太熟悉了,這般的美人痣,付喜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
“娘在,不哭不哭。”
付喜抱著她輕輕哄著,還搖了搖手中的撥浪鼓。
姜蕪心想,生病的時候,就連夢都做不安寧,夢到自己變成周夢蕪這件事情,也太荒唐了。
知道自己是在夢裡,姜蕪渾身也鬆懈了下來,想著醒來後要把夢裡的事情講給蕭煢當個玩笑聽。
畫面一轉,姜蕪瞧見了死在去年冬日的吳秀才,那時他的眼神,還未像姜蕪第一次見他那般陰翳。
他捧著本書,一字一句的讀書給周夢蕪聽。
他給人抄書,熬了好幾個通宵,抄到差點昏厥過去,只為給周夢蕪在珍寶坊買一支她喜歡的簪子。
他給周夢蕪寫了許多詩,一筆一畫都是斟酌了許久下的筆。
他日日在書店打烊後去給周夢蕪唸書,念她喜歡的話本子。
可夢裡的周夢蕪,似乎並沒有那麼愛吳秀才。
姜蕪夢到,周夢蕪靠在吳秀才懷中啜泣著,訴說著自己在相府中的不如意,讓吳秀才帶她走。
她像只狐狸,嚶嚶啜泣卻絲毫沒有半點眼淚。
吳秀才帶著一張小紙條,小心翼翼的踏入浮屠山的地界。
那人為他選了個廢棄的宅子,他瞧著眼前的繩結,咬了咬牙鑽了進去。
後來,姜蕪瞧見他變成了一隻鷹,與她在院子中看到的一模一樣,他藉著這股鷹的妖力,把周夢蕪從周家帶了出來。
周夢蕪縮在吳秀才懷裡,在空中俯瞰著整個周家,她突然放聲大笑,嚇得吳秀才連連去捂她的嘴。
“你們所有人,都別想再找到我。”
“我不會,再去附屬於任何人。”
可夢接著夢下去,就變成了噩夢。
周夢蕪離開周家後,吳秀才帶她去見了一個身著黑袍子、右手有著燒傷痕跡的人。
就是他,這一切的背後主使。
老頭算出來的,並且為之喪了命的神。
出乎姜蕪的意料,那人只是瞧了周夢蕪一眼,用帕子擦了擦手。
姜蕪感到一股強力的威壓,這是神的力量,是周夢蕪凡人之軀無法抵抗的力量。
她隨便唸了幾個咒,卻毫無作用,姜蕪這才記起這夢裡,自己用的還是周夢蕪的身子。
周夢蕪身上雖然有睚眥的力量,卻是凡人之軀,無法使出這股龍的力量。
她趴在地板上,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渺小。
“我帶你走。”
吳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他渾身捲起一陣黑色的塵暴,將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