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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ldo;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rdo;我說。
他那混濁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睛裡沒有絲毫表情。然後他說：&ldo;好，沒事就好。祝你新年快樂，再見。&rdo;他戴上防寒帽，走了出去。
我連忙開啟排氣風扇。
羅曼&iddot;奧埃拉&iddot;奧埃拉跑進了接待室。他穿著一件帶羊毛翻領的軍大衣。他揉了揉隆起的鼻子，問道：&ldo;維貝蓋羅手續辦完了?&rdo;
&ldo;完了。&rdo;我說。
&ldo;呣，好。&rdo;他說。&ldo;保管好鑰匙。那些鯡魚!你知道他把一車鯡魚倒在哪裡了?就倒在詹&iddot;賈科姆辦公室的窗戶底下。好一件新年禮物!來支煙吧。&rdo;
他一屁股坐在那張皮的大扶手椅上，解開釦子，點起香菸。
&ldo;聽著，&rdo;他說。&ldo;如果醃泡的鯡魚氣味的強度是16p&iddot;p&iddot;，體積‐‐&rdo;他目測了一下房間的體積。&ldo;這個你可以自己算。今年是躍遷年，土星在天秤宮……看看你能不能把房間的空氣給淨化了。&rdo;
我撓了撓耳朵。
&ldo;土星……為什麼給我土星這個條件呢?那向量元素呢?&rdo;
&ldo;朋友，&rdo;奧埃拉說&ldo;那得靠你自己啦。&rdo;
我又撓了撓另外一隻耳朵，計算著向量元素，然後結結巴巴地念著咒語。奧埃拉&iddot;奧埃拉擰了擰鼻子。我拔出兩根眉毛(很疼)，將向量極化
氣味反而增大了一些。
&ldo;糟透了，&rdo;奧埃拉&iddot;奧埃拉大聲訓斥道。&ldo;你看看，排風扇還開著呢&rdo;
&ldo;啊，&rdo;我說，&ldo;是的&rdo;
我把發散和旋轉其因素考慮在內，想用心算把這個斯托克斯方程解出來，結果腦子裡一片混亂。我又拔了兩根眉毛，嘴裡吐著氣，鼻子聞著空氣中的氣味，口中念著奧尼咒語。我正準備再拔一根眉毛的時候，突然接待室空氣變得新鮮自然了。羅曼叫我把排風扇關上，讓我別再浪費眉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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