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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略呆了呆，轉而卻似什麼都不顧了，忽然張開雙臂，將我緊緊圈住，喃喃在喚：&ldo;窈娘---&rdo;
我極力掙扎，他卻只是固執地抱緊我，熾熱的唇在我耳邊廝磨：&ldo;窈娘，你聽我說，是我讓---&rdo;
我氣得一抬腳，狠狠踹上他的左腿，他抽了口冷氣，卻抱得更緊。我再要抬腳，早早忽然大聲啼哭。
這尖銳的啼哭聲讓他的手僵住，我趁機掙開，急退幾步，低頭掀開錦被，一邊搖晃一邊輕拍著早早：&ldo;乖，早早乖，不哭---&rdo;
江文略卻又走了過來，顫抖著將指尖伸向早早。
我急速退後兩步，怒目而視：&ldo;江文略！&rdo;
江文略的瞳孔中閃過一抹腥紅，他看向仍在啼哭的早早，面上滿是糾結與痛苦的神情，聲音也在顫抖：&ldo;他-叫早早？&rdo;
我漠然道：&ldo;是，因為不足月，所以叫早早。&rdo;
江文略卻帶著幾分瞭然的神情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又看向我，輕聲道：&ldo;窈娘，你不用這麼說。被截斷了那處經脈的人，怎麼生得出孩子？&rdo;
他這話說來甚輕，我卻如聞晴天霹靂，蹬蹬退後兩步，腳一軟，坐在椅中。
他又再度向我逼近，右手輕撫上早早的面頰，他的聲音象鐵錘一般穿透早早的哭聲，傳入我的耳中：&ldo;窈娘，你看，他這眉形、這眼睛，不象我又象誰？&rdo;
我卻逐漸恢復了鎮定，想起江修是他的族叔，也明白了他這話的來歷，便看著他冷笑：&ldo;江公子，麻煩你抬頭看一看。&rdo;
江文略不解地抬頭，我舉起右手，指向議事堂東面牆上掛著的豹子頭畫像，冷聲道：&ldo;江公子，你好象忘了，這裡是雞公寨的議事堂，我是這裡的當家大嫂沈青瑤，我懷中的孩子姓衛。這一位，就是我的夫君。&rdo;
江文略愣了頃刻，轉而輕笑：&ldo;也是，我見著你和孩子，一時太激動，本末倒置，忘了要先將前因後果和你說清楚。&rdo;
他似是斟酌了一下，才低沉道：&ldo;窈娘，好不容易能單獨和你見上面，我長話短說，三月初五那夜，是我，請衛寨主前去救你的。&rdo;
早早仍在啼哭，且哭得十分尖銳，這哭聲令我低下頭去輕哄，沒有馬上明白江文略在說什麼，待早早哭聲漸息，我恍然一震。
我緩緩抬頭，望向江文略，他正靜靜地看著我，神情似憐似痛，又象含著幾分傷感。
不知何處，忽然傳來一縷細微的笛音，旋律急急切切，吹的卻是一曲《四面埋伏》。
我僵了一小會，想起進議事堂前狐狸說的話，心下恍然，不由仰頭而笑。笑罷，我望著江文略，搖了搖頭，嘆道：&ldo;江公子，沈青瑤乃再生之人，前塵往事早忘得一乾二淨。你實在不必怕我會從中作梗、在背後捅你一刀，更無需編造這樣荒謬的謊言，雞公寨一樣會和你合作下去的。&rdo;
江文略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似是不敢置信我竟說中了他的心思。呆了好一陣，他額頭青筋直跳，怒意隱現，上前兩步，不容反抗地緊扼住我的肩，向我低吼：&ldo;窈娘，你要相信我！&rdo;
與前前夫的盟約（三）
我也不掙扎，似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話，慢慢地睜大雙眼，然後微笑，直視他腥紅的雙眼，淡淡道：&ldo;江公子，十個月前，有一個叫沈窈孃的人，好象對你說過同樣的話，請你相信她。你當時還與她是結髮夫妻，你怎麼回答她來著？&rdo;
江文略明顯噎了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又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