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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她，縱使她對筆記本下此毒手。
顧曉曼早已習慣。自從和夏林希坐同桌以來，顧曉曼就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顧曉曼喋喋不休道：&ldo;我的化學不及格，實驗題幾乎全錯，陰陽極的方程式寫反了，找不出共存的溶液離子……你說我到底應不應該學理科？&rdo;
夏林希放開了手中的筆，開始整理糙稿紙：&ldo;我說一聲不應該，你會轉去文科班嗎？&rdo;
顧曉曼睜大雙眼，答道：&ldo;都這個時候了，你叫我怎麼轉班？&rdo;
夏林希反問：&ldo;既然轉不了班，你還糾結什麼？&rdo;
顧曉曼嘆氣出聲：&ldo;我不甘心啊，我這麼努力，年級排名卻這麼低。&rdo;
&ldo;顧曉曼，你別喪氣啊，你們回過頭來，看看我正哥！&rdo;坐在後排的張懷武接了一句，&ldo;正哥每天也很認真，也很努力，他總是在記筆記，一天換一根筆芯……&rdo;
張懷武拍了拍蔣正寒的大腿：&ldo;可是，正哥還是穩居全班倒數第一，上課經常被罰站，被點名批評，被豎立成反面典型，正哥心裡這麼苦，他都沒有放棄啊。&rdo;
顧曉曼點頭，贊同地看向張懷武。
張懷武報以微笑，隨後用嘆息的眼神看向蔣正寒。
蔣正寒沉默地反省了一會兒，不是很清楚自己錯在哪裡。
蔣正寒覺得，倒數第一麼，考幾次就習慣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被老師罰站，被點名批評，都是同樣的道理，剛開始可能有點不太適應，但是久而久之，習慣了就好了。
這種心態，用什麼詞形容比較好？
蔣正寒思考了一陣，只想到了一個詞‐‐
死豬不怕開水燙。
在這一剎那，班主任何老師好像和他心有靈犀。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何老師向他投來探尋的目光，隨即拔高了聲調問：&ldo;蔣正寒，你死豬不怕開水燙，被罰站還能和同學講話？&rdo;
蔣正寒恰如死豬一般地站著，沒有出聲為自己辯解。
正在此時，下課鈴打響了。
何老師拍掉手上的粉筆灰，抬頭看向教室的最後一排：&ldo;蔣正寒，張懷武，顧曉曼，夏林希，你們四個來我辦公室一趟。&rdo;
說完，他抱起教案走出了教室。
夏林希從原位站起身，以為自己聽錯了：&ldo;老師剛才叫了我的名字？&rdo;
&ldo;叫了，&rdo;蔣正寒道，&ldo;我們一起走吧。&rdo;
夏林希抬頭，與蔣正寒對視。
她面板白嫩，雙眼清澈，下巴輪廓柔和，外貌其實相當漂亮。
蔣正寒雖然已經年滿十八歲，但他沒怎麼和女生講過話，夏林希這樣一聲不吭地盯著他……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ldo;你臉上有一道墨水印。&rdo;夏林希說。
蔣正寒用手抹了一把臉，又問：&ldo;擦掉了麼？&rdo;
&ldo;在這裡，&rdo;夏林希指著自己的額頭，&ldo;黑色簽字筆的水印。&rdo;
張懷武偏頭湊過來，插了一句道：&ldo;哎呀，回家再洗臉吧，何老師還在等我們呢。&rdo;
沒過多久，時針指向九點半，窗外陽光燦爛，何老師夾著個菸捲，站在走廊盡頭獨自抽菸。
他看到四個學生朝他走來，兩個男生兩個女生，男生和女生之間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