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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的理由很簡單,分不清誰是甲、誰是乙,那麼幹脆不動手。為了能夠不勝,葉晨同時也希望汪一坤和郭金貴不要向這邊動手,免得自己一不小心獲勝,反而壞了大事。閒暇之餘,葉晨也試圖揣測一下為什麼不能勝甲,也不能戰乙,但終是徒勞。
三路兵馬就這麼僵持著,彼此也都能看出其他兩股勢力下定決心要過苦日子的決心。漸漸地,汪一坤也不再給別人送糧草,葉晨則與郭金貴達成了某種默契。那就是,葉晨靠打劫離國的糧隊為生,郭金貴則靠打劫彖國的糧隊為生。這兩家不但彼此打劫,還形成了不奪車馬,不傷運糧人的高尚行為,糧隊也照樣送糧,就像葉晨要是某天打劫不到離國的糧隊,那麼離國的兵馬就會捱餓似的。
來自中霄的作戰督促越來越頻繁,口氣也越來越嚴厲,葉晨算是明白了,只要這些督促一直髮生,那麼自己就能一直安全。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898年的春季,葉晨也驗證著自己先前的猜測。
汪一坤雖然接受了彖國的爵祿,但兵權在握,並未真正歸服。彖廷模糊的態度和陰晴不定的誠意,讓汪一坤覺得,無論自己坐擁兩個還是三個郡,獨霸一方肯定比俯首稱臣更划算。因為,俯首稱臣的最壞結果,與獨霸一方的最壞結果是一致的,但兩者的最好結果,卻有巨大的差別,其中所謂的生死機率,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有效機率。
經過反覆滲透和查探,郭金貴又與汪一坤完全不同。離國下達的命令也十分有趣,居然是“相機行事”,基本可以理解為:國土防禦是基本條件,更要結合實際情況,找機會去進攻,無論消滅敵人的主力也好,攻克敵人的城池也好,由前線主帥自行決定。不得不說,郭金貴也是相當有頭腦的一位戰略家,他算定了汪一坤,又算定了葉晨,然後自己向朱雀進攻,形成在外的孤軍,既可以真正實現“將在外”的指揮自由,又可以在情況不利的時候,進行棄暗投明、甚至割據一方的瘋狂操作。當然,郭金貴這麼盤算,也是有其充分條件的。離國正面與彖國對抗的話,結果幾乎沒有什麼懸念了,所有人都應該為自己打算一下,尤其是對“家族”和“所謂國家”有著充分認識的既得利益者們。
可以說,葉晨現在所處的這一片戰場,三股勢力中想法最簡單的,除了自己,再無他人。雖然葉晨也在努力向相對複雜的考量靠攏,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如果說金無海特地從中霄發來的信,引發了葉晨的思考,那麼,虞昊從中霄發來的督戰令,則是不斷地驗證著葉晨的推測。
誰說,這個戰場上,就只有三股力量呢?當葉晨明白,這個戰場的力量可能會小於三,更可能遠不止三的時候,葉晨就已經開啟了新的成長。
在兩個多月的默契對峙之後,所有人都期待的變局,似乎是來了。在北線,彖國從北霄出動的勁旅,突破了離國的防線,使得離國整體的防禦情勢急轉直下。彖國北線掛帥的,正是詹天齊。或許是剛剛加入彖國的緣故,詹天齊這樣的表現,幾乎是必然。雖然此時大家更關注的,不會僅僅是詹天齊一人。
突破離國的防線後,詹天齊麾下大軍沒有步步為營,而是兇猛地向泰郅突破。或許詹天齊覺得,戰爭的程序如果太過緩慢,會淹沒掉來之不易的勝利光輝。又或者,自己的戎馬一生,從來沒打過這麼酣暢淋漓的仗,攻克泰郅,那可是埋在詹天齊心裡幾十年的夙願,更是天齊兵桟每一名老兵的共同志向。
葉晨這邊,堆積的督戰令變成了問罪旨。前來接替葉晨的,是老友馬元齋。按照問罪旨的要求,葉晨因怠慢軍心和貽誤戰機,將被直接押往中霄。就算能夠到達中霄,輕則打入大牢,重則滿門抄斬。
葉晨在彖國乖巧了許久,這次的表現多少有些出人意料。葉晨親自寫下了伏罪書,並要求戴罪立功,在酉閂前線,馬元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