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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容國使者安在?大帥有請!”
那使者進帳一愣,左看看,右看看,這哪是落敗之師,一個個如狼似虎,進帳如同進坑啊。
直到馮忠在旁推了一把,那使者方往前走了三步,提了半調嗓門,故意大聲問道:“哪位是王為遠王將軍?”
李永孝一人獨坐案前,見這使者蓄意範二,也不點破,隨口道:“使者星夜不辭勞苦而至,不知所為何事?”
那使者斜眼看了看李永孝,不冷不熱哼了一聲道:“恆軍大勢已去,陳大帥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盡數剿殺,命我特來勸降……”
嘰裡咕嚕一通酸文腐語,眾將聽得不耐煩,正無計較,“鏘”一聲清鳴,韓辰叔劍已架在使者頸上。出鞘,進步,仗劍,一氣呵成,眾將心裡暗暗讚了一個。
那使者還算硬氣,半步未退,只將脖子微微後讓,說道:“兩國交兵,不…”
李永孝瞪了韓辰叔一眼:“罷了,罷了,韓將軍息怒。待我來問問,既有生路,且看看陳大帥如何安排。”
韓辰叔一聽,怒視李永孝,怒斥道:“你要投敵?”
李永孝不答,韓辰叔憤然道:“什麼不斬來使,我殺了這廝,看你怎降!”言罷驅劍就削,“當”一聲,卻被馮忠架開,二人均怒目而視。
不待言語,韓辰叔又往那使者身上招呼,“當、當”又被馮忠架開,韓辰叔每每正要得手,總是差那麼一點兒。那使者站在原地跑是不能跑,動又不敢動,嚇得直翻白眼,額上汗珠汩汩而冒,已然搖搖欲墜,卻始終未倒。
帳內眾將心中揣測,剛才還好好的,怎地不期來了個使者,就同袍反目。
韓辰叔砍了五、六劍,終未得手,驚怒之餘破口大罵:“不忠不義之徒,明日決一死戰,我若輸了,便跟你降賊!”不待有人反應,韓辰叔提劍憤然出帳,眾將你看我、我看你,亦有幾位將校緊跟韓辰叔而去。
見韓辰叔已離去,李永孝換了張和氣的臉,對使者道:“多謝陳大帥美意,只是使者剛才見了,這營中上下多有不服,若降了容國,這許多將校人馬,不知陳大帥打算如何安置?”
以陳子訓之計,勸降只為打擊恆軍士氣,製造更深的混亂,旨在進一步消解恆軍戰力,並未做勸降成功的打算,何來安排之說。那使者倒也有些見識,雖然剛才嚇的不輕,又見帳內動手,擾亂軍心之計已成,而且更加意外的成功挑撥恆軍自相殘殺,乃是更大的便宜。
經李永孝這一問,使者鬼迷了心竅要回去邀功,眉飛色舞答道:“陳大帥總領容國兵馬,王將軍若是肯降,我定請陳大帥保奏,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這營中將校,不論大小,必有封賞。”
言畢,只見李永孝若有所思,使者乾脆上前附耳道:“吾知王將軍身上有真龍血脈,卻非嫡出。介時,王將軍回國做個內應,與陳大帥裡應外合,穩持恆國天印,王將軍此戰因禍得福,還能遂了大願,豈不美哉?”
李永孝聽得一陣心驚肉跳,看來容國早將恆國情況摸得透徹,狼子野心,竟計較得如此深遠,此時若真是王為遠掛帥,後果當真不堪設想。李永孝面上絲毫不露,與使者相視而笑。李永孝又道:“此番全仗使者點撥,不知尊駕如何稱呼?”使者眉開眼笑:“本官段碩,現為陳大帥帳前參軍,將軍日後飛黃騰達,莫忘故人引薦之恩吶。”
幾番會意的交流過後,李永孝奉上一包金銀,即命帳中小校:“拿酒來!”
一軍士捧了個托盤,裡面兩樽烈酒,兩人舉了杯,道一聲“幹!”
皆是一飲而盡,飲罷兩人抬頭大笑相協出帳,李永孝低聲道:“段大人請回報大帥,一兩日間我清了反逆,再議大計,但需請大帥出些助力,我軍中已然糧草不濟,也請段大人想法借點兒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