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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的腳步,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心裡暖暖的。
白羊宮離鳳藻宮甚遠,任平生都是徒步而行,自然需要抄近道,於是經過了水瓶宮。淑君跟鳳後總是親近一些,請安的時候去的很早,水瓶宮的除了懶美人以外的其他人,也就是喬宇跟莫玉一同出得宮門。
見了任侍君,喬宇自然湊上前去,直拽著任平生的袖子,“哥哥,今日這麼巧,不想能夠遇見你,你前日找人送來的芙蓉綿糕,我喜歡的很,還想著晚些時候跟哥哥說去呢!不成想在這裡遇見哥哥。”
“恩,也是巧了。”
莫玉帶著一絲冷笑,慢悠悠的邁過門檻,弄了弄自己的脖子,故意把昨夜留下的吻痕給任侍君瞧瞧,又重新弄了弄脖子上繫著的紗巾,行了一個一般的宮禮:“給任侍君請安。”
任平生輕皺了一下秀眉,昨夜陛下明明跟他纏綿到很晚,他確定那是陛下,那莫玉身上的痕跡又是從何而來呢?若是陛下有意臨幸他,自然不會半夜跑到他那裡去,除非……!難怪陛下跟自己說不該問的別問,又說什麼信任自己的話,可憐的莫小侍,想來他死也不會料到昨晚跟自己同榻而眠,行魚水之歡的人居然另有其人吧。
他更不會想到陛下居然這麼殘忍,他本以為陛下素來善於製藥,給莫小侍弄了什麼迷幻的藥,讓他有了臆想便罷了,不成想陛下直接換了一個人。想到這裡,突然覺得不寒而慄,好在母家沒什麼過錯,又是個愚忠的家族,要不然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還如何能活?悲天憫人一般看了莫小侍一眼,這人雖然一再跟自己過不去,也沒對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莫小侍不必多禮,自家兄弟,無所謂的。”
莫玉假意的笑了笑,很滿意任侍君皺著眉頭的動作,以為他總算看到了自己又多得陛下的歡心,比他這個不冷不熱的病秧子多得了多少青睞,“那就謝過任侍君了。陛下今早說了,讓臣侍不必前去鳳後那裡請安了,只是規矩總是規矩,淑君身子不便都去了,臣侍不過是昨夜被翻了牌子,又有什麼呢?”
身子不便?任平生詫異的看著莫玉,在宮中身子不適跟不便是兩個概念,前者說是病了,後者則是有喜,自己沒聽人說過此事,可見淑君眼下還不足百日,莫玉這麼直白的把這事兒說出來,只怕是存了借刀殺人的心思,即使不是這樣,怕是也想著用孩子的事情刺激自己一下,免得自己風頭太過。任平生就想不明白了,按說兩人是一同進的宮,平日裡也沒結過什麼仇,自己處處退讓,怎麼他還是不滿足呢?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恨自己?成天一副笑面虎的樣子,看的他毛毛的。
就算是自己侍寢在他前面,也是應該的,自己位分比他高,母家比他顯赫,他就因為這個怨上自己了?
“原來陛下昨日是與莫小侍共聚啊,真是好事。”任平生淺笑著說道。宮裡這種訊息走的最快,陛下白日裡剛翻了牌子,宮裡的人就知道了,不過既然莫小侍有意強調,那麼自己給他一個面子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一旁的喬宇眨了眨自己有神的大眼睛,又扯了扯任平生的衣袖,“哥哥,晚些時候,我可以去你那裡坐坐嗎?”
還沒等任侍君回話,莫玉就冷笑著說道:“什麼你我的,這是宮裡,喬小侍還是不要把宮外的那一套拿進來,人家是侍君,你是小侍,該稱臣侍才是。”
喬宇低著頭不想搭理莫玉,這人的性子怎麼這般刻薄?還是嫉妒他跟平生哥哥的關係好?宮裡的規矩都把人叫生分了,實在沒什麼意思,接著委屈的看著任平生,大大的眼睛中泛著淚花,彷彿任平生再不幫自己說話,洪水就要氾濫了。
好笑的摸摸喬宇的肩,“你若是想去,一會兒來就是了,哥哥那裡的糕點好吃的很,總是可以滿足你的胃的。再說,我們本是住在一起的,前些日子養病才不得已搬了地方,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