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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唯一的皇子,衛青勇武精明,前程大有可期之處,衛家姻親,陳掌,公孫賀皆深受皇帝寵信。衛家,得罪不得。
“回娘娘,皇上近幾次出宮,臣並未獲准隨行。臣最後一次隨皇上出宮,是去茂陵邑拜訪彭城煤行的陳皎。”李敢終於說道。
“陳皎。”衛子夫重複道,腦中忽然想起那一日,卓文君在殿中所說的話。
“臣妾的夫君,近來希望能夠迎娶茂陵邑的一位民女為妻。所以,臣婦心神恍惚之下,才會殿前失儀。”
“此人正是茂陵邑,彭城煤行的主人,陳皎。”
陳皎?她是誰?衛子夫陷入沉思之中,這時,無人理會的劉據忽然大哭起來,瞬間將衛子夫喚醒,她微微一笑,伸手輕拍著兒子的背,說道:“李將軍今日的坦白,來日必有所報。”隨即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
“是!”李敢沉聲應道,離開椒房殿之後,他才敢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方才那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裡,他幾乎被這位看似柔弱的皇后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此際的衛子夫,神色淡然的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你派個人去詹事府,就說諸邑公主想請去病入宮玩,請詹事夫人帶去病來。”
“是,娘娘。”
“長門宮,你不想回去?”劉徹的聲音澀澀的。
“月光欲到長門殿,別作深宮一段愁。桂殿長愁不記春,黃金四屋起秋塵。夜懸明鏡青天上,獨照長門宮裡人。”陳嬌淡淡念道,“皇上覺得,那樣的日子,我應該回去繼續過嗎?”
“阿嬌,你這是怨我嗎?”劉徹微微踏了一步,想要靠近陳嬌。
陳嬌立刻警覺地退了一步,隨即劉徹臉上的神情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反應太過了。她勉強鎮定道:“皇上,我說過,今非昔比,我和從前不一樣了。這首詩,只是我在整理從前的東西時發現的,也許是從前的那個阿嬌在長門宮的感覺。”
“你出宮之後,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劉徹放下半懸在空中的手說道。
“皇上是天下之主,難道查不出來嗎?”陳嬌反問道。她可沒有自信自己可以在這個千古一帝面前扯謊而不被識破。
“你說得沒錯。朕,一定會查出來。”劉徹雙手一握,轉身離去。
陳嬌看著劉徹離去,大大喘了一口氣,總算暫時是不用回長門宮了。
長安城東南,灞橋
主父偃在朝中一貫沒有什麼人緣,此番離京自然也沒有什麼人來送行,他僅帶著幾個家人,單身赴任。眼看灞橋將近,主父偃眯起眼睛,不意外的看到了不遠處的柳樹下有一抹白色的人影。
“李賢弟,別來無恙。”主父偃看著李希笑道。
“主父兄。”李希看著主父偃神色複雜。
“從前賢弟潛於民間,你我二人難以把酒言歡。如今你我同朝為官,沒想到也難有敘舊的機會。”主父偃淡淡笑道。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主父兄,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李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富貴不回鄉如衣錦夜行。如今,我主父偃功成名顯數載,也該回鄉了。不是嗎?”主父偃哈哈大笑,毫不在意。
“主父兄,何必如此。”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主父偃止住笑聲說道,“更何況,主父偃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今也不過是借國事報私仇罷了。”
“如果,主父兄自認是求仁得仁,希無話可說。”李希有些驚訝。
“陳皇后和皇上如何?”主父偃問道。
“他們,皇上已經將她接到餘莊之中了。”李希說道。
“是嗎?看來,今日皇上忽然讓衛皇后代替接見我,不是沒有理由啊。”主父偃正色道,“賢弟,當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