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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隊是在中午的時候回的郵件,柏一亟不可待地點開來看。對方說已經找到了受保護人員,但找到他的時候,他身受重傷,為了更直觀的表述,回信人直接說:初步判斷頭部中槍,身上多處傷口,現在還在搶救中。
柏一捂住嘴,半天沒緩過氣來。
螢幕開始變得模糊,柏一眨眨眼睛,更模糊了。
有冰涼的液體滑落下來,柏一擦擦眼,又重新讀了一遍郵件,有些情緒,根本不受大腦控制。
&ldo;師姐,師姐,你怎麼了!?&rdo;鄭巖急了,他這才倒了一杯水過來,師姐怎麼就哭了?
鄭巖急得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這會辦公室只有兩個人,鄭巖來回踱步,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柏一。
柏一沒說話,哭也沒吭聲,緊咬著嘴唇,都快滲出血來。
頭部中槍……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幹坐著。
柏一站起身,穿著拖鞋就跑了下去。外面已經轉小雨,積水清楚了一些,水窪裡倒映著街上的建築物,柏一一腳踏上去,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她回家翻她的那本簽證,算算日期,已經到期了,不能用。
柏一翻找出各種證件,影印件,又馬不停蹄地往領館跑。
她要過去。
她要去找他。
申請去希巴姆簽證的人很少,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要經過很長時間的材料檢查和審閱,不管柏一看起來有多著急,面試官依舊不緊不慢地喝兩口咖啡,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後讓她回去等等訊息。
&ldo;可能不大。&rdo;面試官言簡意賅,&ldo;希巴姆要變天了。&rdo;
上次申請簽證的時候就廢了不小的力氣,因為去的是希巴姆,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如今希巴姆局勢變數太大,過審核的可能性就更小。
柏一一有空就拿出手機刷郵件,她要求安保隊每隔一小時就給她發一封訊息。這一次回郵件時,她說她想看一下他的照片。
對方給她發的影片,並附上一句提醒‐‐畫面內容可能會引起不適,或許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柏一沒有勇氣開啟影片,她抱著手機,抬頭看天。安保隊的人說他現在還在手術中,並且希望她預交剩下的一半的費用。
安保隊的要價很高,就算她當初砍了很多,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幾年她賺的錢幾乎都投給了房子,剩下不多的存款供自己生活。
所以這兩天她找中介準備賣房子,也在找合適的出租房。
穆清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風聲,當然大概也只有鄭巖這個大嘴巴透露的。
他跑來找她時,正好在跟意願購房者簽合同,兩個字落筆,安靜又利落,穆清都來不及阻止。
柏一已經提前把東西都搬了出去,她現在住在市郊,每天上班得坐四十分鐘的地鐵。穆清好幾次看著她都欲語又止。
柏一倒是很想得開,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再賺就好。
&ldo;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很需要錢?&rdo;
柏一點頭,&ldo;嗯,很需要錢。&rdo;
穆清二話不說,把所有□□都掏出來給她,說了密碼,還讓她安心用,不著急還,先解決了燃眉之急再說。
柏一有些怔愣,下一秒,她笑了笑,把□□都推回去,也不看他,聲音很輕,&ldo;穆清,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穆清哥的。&rdo;
她家陽臺外面是廢舊的火車站,現在上面還躺著一條被遺棄的軌道。
&ldo;其實很早就想跟你說聲謝謝了。
請原諒我這麼久以來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