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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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早已沒了酒氣。”
許洹兒以翩翩巧笑掩飾著哀思愁容,羅衫輕擺收緊了門窗:“叔叔,您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他。他年紀越大,卻越是不愛惜身體,總是任意妄為。這次回來,竟將探路手杖都折斷了。”
“姐姐——”江陵似是小小的孩童,在失手打翻了器皿時,急於為自己的無心之失奮力辯駁,卻又遍尋不到極具說服力的字眼,而後不得不尷尬窘迫地接受長輩的責難。
燭影搖紅,小樓密閉無風。
董硯棠側眸凝視著眼前的少年,而後向許洹兒使了個眼色:“進去說。”
“嗯。”許洹兒閃身珠簾之後,抬手扭動了藏於暗處的機關。
房間盡處的一道牆壁突隨機括扭動之聲向一側平移,在這精緻靜雅的小屋之中陡現一間封閉密室。
室內沉香如故,桌椅擺件與外室如出一轍,好似知無不言的澄澈明鏡對映著外間光景。
董硯棠大步行入密室,許洹兒引江陵緊隨其後。待三人立穩腳步,那扇牆壁瞬時復歸原位。
密室之內靜得出奇,氛圍片刻凝重莊嚴。江湖之中的波濤暗湧,朝堂之上的風詭雲譎,皆盡浮現於董硯棠眼前。
“李寒山說在漢陽府見過你兩次,一次入城,一次出城。”董硯棠與江陵對坐,“和一個青年入城,和一個少女出城。”
董硯棠的眼線遍佈江湖,漢陽城守李寒山也是他安插於重鎮要塞的其中之一。
許洹兒聞得“少女”二字,黛眉倏揚:“老李說那青年是長空幫任天長手下,可那少女是……”
“是凝劍園園主靳遠之的女兒。”江陵急速答道,“燕王也欲除去靳遠之,可我到達磨山之上時,凝劍園中卻只剩下一個替身。”
“所以靳遠之之事,燕王也已知曉為寧王從中作梗。皇上實在不該一意孤行再頒御龍令,此事只能令燕王寧王二人佔盡先機。”聽聞靳遠之與靳清冽實為父女,董硯棠凝眉遠目一陣沉思,而後又再問道,“陵兒,可知那秦門門主玄衣真身?”
江陵搖首站起,清俊面容少見地現出些許沮喪,不待開口,卻又突然急急背轉身子,努力抑制住突襲而來的痛楚深咳,他知道自己面色此時定然慘白失血,只得背對董硯棠道:“我如今只知玄衣尊者與道衍和尚均為燕王左膀右臂,二人分庭抗禮,玄衣於江湖為燕王招兵買馬掃清路障,而道衍則於朝堂為燕王出謀劃策運籌帷幄。”
朝野上下的明眼之人都能看出,燕王謀逆之心昭然若揭,可唯獨當今聖上念及叔侄情感,遲遲不下削藩之令。
“那燕王要靳遠之的女兒做什麼?”許洹兒匆忙扶住江陵,橫身擋在董硯棠面前,裙裾輕擺瞬間替江陵遮掩了苦澀。
“鷸蚌相爭,互為挾制,於聖上而言卻不是壞事,暫且由他們去。”董硯棠一語中的,卻又回視江陵,“陵兒,明日大會,秦門動向如何?”
江陵輕手拂落許洹兒的羅袖,回身面向董硯棠,努力藏起了面上的痛楚:“燕王近日一直稱病,與道衍於北平府邸閉門不出,玄衣來去無蹤,下屬行動皆由罌鵂聯絡,明日大會他無特殊指示,只令我等候調遣。”
董硯棠聞言沉下了臉色,凝眉沉思不發一語,屋內隨後一陣沉默。
“陵兒,你的處境極其危險,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你自己定要千萬小心。”董硯棠離開小樓時,面色頗為凝重,單獨面對江陵,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還有,一定不要自暴自棄。這次風波告一段落,就回琉璃谷去,亂彈子又在試驗新藥,他在前些時日也曾念起你。叔叔絕不容許你有任何閃失。”
八月十五群雄逐鹿,不過一場軒然大波奏響序章,野心家的陰謀醞釀多時一觸即發。風波,當真能告一段落麼?
“叔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