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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對我怒吼著。
“是嗎?那個雨夜我們三人緊緊抱在一起時,我只覺得我們三個是一家人。”
我不在看他,因為石頭和烈山諾的身影被茂密的竹林遮掩就要消失了。
看著已空蕩蕩的水上密徑,錦愁忿恨地揮手將弩箭對上了一旁的內侍們,內侍們在弩箭破空嘶鳴聲中驚叫著向四處竄逃。
我兀自慢慢朝晨風宮走去,感覺自己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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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我穿著睡衣站在窗前看著繁星閃閃的夜空,今夜趕路應該很好吧。
翠縷回來後,說他們安全回了驛館,烈山諾也安排眾多侍衛帶著石頭離開了,而他卻執意要在宮門外等我。
我不知道錦愁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待我發現他時,他已在用象牙梳子慢慢替我梳起了長髮,我望著窗外深藍色的夜空,想起來在天心居無數個他給我梳理長髮的夜晚,可感覺已經那麼不同,又那麼遙遠了。彼時的錦愁,是對月盟誓為鳳梧情願平淡一生的傻子,而此時的鳳梧,是被鎖在金絲籠中被迫觀賞錦愁復仇盛宴的玩偶。
我收攏長髮離開他,他冰冷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今日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真的,你相信嗎?”
錦愁從後面猛地拉住我,面孔近得不能再近地貼向我,我感到他的手劇烈顫抖這,他那麼純淨的眼幾乎瞪出血淚來逐字逐字對我道:“鳳梧,不要讓我覺得是我拆散了你們?”
我心中溢滿難以說明的情愫撫摸著他額頭的傷疤,“是我選擇的。一切都是我選擇的。”
“你最後還是選擇了我,你還是愛我的鳳梧,鳳梧你說啊!你最愛的還是我……”錦愁搖著我喊著。
我只是選擇了彌補錯誤。我任他搖著,沒有任何言語。
翌日,我醒來時枕側濡溼了一片,我記得自己在夢裡陷入一片無際的黑暗中,可無論怎麼呼喊我都找不到烈山韜。而錦愁坐在腳蹋上,緊緊握著我的手,我的手上溼漉漉的。
見他醒來,我佯裝假寐。他起身揉著我的髮際,長長吁出口氣,像終於放下了重擔般輕鬆道:“你沒走,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望著他離開的白色背影,我默默問著:錦愁,你真的還在乎我嗎?
第十二章 一縷幽殤(上)
�烈山諾的突然離開,朝中雖有小有議論,但眾臣向來以雷拓沈良為首腦,這兩人對此三緘其口,其他人也都很快噤聲不在提及。
�可隨著魏周使節的離開,和苗王結盟一事再次被提上議程,在雷拓的極力倡導下,此事我和沈良是再也壓制不住了,但此事是以錦愁納嫦修為妃為前提的。由此便涉及後宮之事,無論如何都需要我點頭,為錦愁納妃我到並無異議,可若那人是嫦修便要考量考量了。
�我知道錦愁不是不想和苗王結盟,但他有意示強於苗王,為了日後共抗魏周時讓苗王以他馬首是瞻,所以一個多月來對錦泠母女一貫只以親戚相待,沒有吐露過半分結盟之意。
�但為了不讓苗王的心冷掉,他和雷拓演了一出極好的雙簧。在他的態度冷若冰霜時,雷拓卻在為結盟一事上下奔走,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情景既讓苗王和万俟錦泠摸不著邊際,又讓他們在胡亂中放低了姿態。
�可我明白樂朝和黔地苗王結盟是勢不可擋的。
�冬至。
�這已經是我們回來後過的第二個冬至了,又恰逢南魏殿修繕一新,錦愁希望在南魏殿裡夜宴群臣共慶冬至。我沒有理由反對,便讓李總管著手準備宴席和席間餘興的節目。
�“姐姐,你看這個好不好?”為了參加夜宴侍女正在給我梳頭,翠縷就拿著一件桃紅織金滾白色兔毛邊的袍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