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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信任護國將軍府,曾授權護國將軍在戰時,可憑帥印從地方調遣兩萬兵力。
皇上登基後,並不曾收回護國將軍的這一特權。
燕青是將軍的護衛,身手僅次於將軍,其他暗衛也非等閒。
若他們衝出了包圍圈,定是能順利趕到離黃沙嶺最近的甘州城。
甘州節度使掌兵三萬,不敢不聽將軍令,哪怕只調兵兩萬,以將軍的本事也能反敗為勝。
至少不會全軍覆沒。
可,“不對,將軍,屬下接到的訊息是你和兩萬護國軍皆戰死黃沙嶺,包括暗衛,無一生還。
從不曾聽聞有燕青調兵之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害將軍?燕青又在哪裡?可還活著?”
他神情激動,一連發出幾個問題,以至於都忘記自己又稱衛清晏為將軍了。
衛清晏壓了壓手,示意他冷靜,“背後之人是誰,我尚未查明,我同燕青有約定,他若順利到達甘州城,便釋放訊號。”
她在黃沙嶺看到了燕青釋放的訊號,卻久久等不來馳援。
杜學義聽衛清晏說明當時情況後,蹭得站起來,“甘州節度使有問題!那時候的甘州節度使是……是吳玉初……”
他頓住,瞪圓了眼珠子,又緩緩坐下,看向衛清晏,“吳玉初死了,前些日被刺殺在小妾房中。”
是將軍!
將軍殺了他!
將軍愛兵,待他們向來如親兄弟,兩萬護國兒郎的仇,將軍不可能不報,“死的好,他死的好。”
杜學義咬牙切齒,“燕青是不是也被他害了?”
否則以燕青對將軍的忠誠,絕不會看著將軍受難,而不去營救。
“不知。”衛清晏臉上快速閃過一抹黯然,“但我查到燕青在永州城外出現過,他死了。”
恢復記憶後,她第一件事便是將燕青的八字報給胖和尚,請他測算吉凶。
結果顯示,燕青魂歸地府多年,卻不知他埋骨何處。
亦或者有無人替他斂骨。
“永州?那不是你妹婿景王的封地。”
杜學義猜度著,“是不是燕青到了甘州城,沒調到兵,反被吳玉初追殺,這才又跑去永州向景王求助?”
以衛清晏對燕青的瞭解,杜學義的猜測極有可能就是事實。
但。
“燕青沒來得及入永州城,在城外便遭到追殺,之後再無蹤跡。”
衛清晏看向杜學義,“當時只剩他一人,帥印同他一起消失。”
杜學義神情頓變。
在大魏,能調動十萬護國軍的,除了皇上手中的虎符,便是護國將軍的帥印。
十萬護國軍是衛老將軍一手組建,某種程度上,護國軍認帥印比虎符更甚。
但黃沙嶺事後,朝廷便對外宣佈,護國將軍戰死,帥印於混戰中丟失。
恐有心人得帥印以此作亂,皇上便廢除了護國將軍帥印可調兵的作用。
那時他想,皇上口中的有心人應是指容王。
畢竟是容王帶兵最先到達黃沙嶺戰場,最先接觸到將軍的屍身。
可結合將軍說的這些訊息,杜學義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他指了指天上,“是不是他謀劃的這一切。”
自古君王慣愛過河拆橋。
偏巧侵壓大魏多年的烏丹國剛被將軍擊敗,將軍就出事了。
護國軍戰力強悍,十萬可抵尋常軍三十萬軍力,對龍椅上那位來說,是誘惑,也是威脅。
衛清晏頷首,“不排除,能讓甘州節度使聽話的絕非等閒人。”
她恢復記憶不過兩月,知道的訊息有限。
“學義,若時煜握了我的把柄,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