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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會被慣壞吧,曹南宗想起夏歸楚在廚房說過的話,把鎖和鑰匙都交給他,這傢伙真的知道那些話的危險性嗎?
沒喝過酒,體內卻有酒水翻滾升騰的錯覺,大概是因為屋內白蘭地的資訊素太濃,曹南宗像聞不到自己的資訊素,只醉溺在酒裡,手撐在夏歸楚兩側,伴隨幾不可聞的粗喘,俯身親吻愛人下巴滑落的液體:“你在廚房說我和喬聞達什麼般配,什麼最佳身高差,我不同意,不許再這麼說。”
夏歸楚回答不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我不喜歡矮的,”曹南宗喃喃,“你這樣的,才剛好。”
夏歸楚咬著他的裙布,笑得眉眼飛揚。
來回幾次折騰後,他嘴裡的布團不翼而飛,換了別的東西來塞,偶爾緩神得空的間隙,夏歸楚那張利嘴揶揄曹南宗道:“……不是說你的老毛病還沒好全嗎?怎麼我胡扯幾句,你就……”
“住口。”
月君說的話好像咒語,夏歸楚滑出床沿時忽然想,他說什麼,自己就忍不住按他意思做,好像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檢視別人邏輯、伺機反駁的刺頭。
將自己放逐在曹南宗給予他的激烈和溫柔中,像淌進生生不息的河流,有種亙古不變的圓融安全,不需要像被軟禁時那樣時刻警惕,時刻焦灼,時刻準備戰鬥。
懸空的頸椎被曹南宗撈起,喉結、下巴、嘴唇,由下至上落下細密的吻,最後停在眼角,他聽見曹南宗又問了那句熟悉的話:“怎麼哭了?”
魔鬼本該無血無淚,可被稱作“魔鬼”的攝影師這次卻沒有否認眼淚的存在,他嗓音嘶啞發緊地叫著“哥哥”,抱住曹南宗不說話,話多的人此時卻不願意藉助語言來表達,顫抖的身體代替他講話。
曹南宗輕拍alpha的背,“沒事了,都結束了,我在。”
到後半夜,夜色最黑濃的時候,兩個人仰面躺平,身體已經平復下來,卻都有點睡不著,默然在黑暗中等待黎明。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曹南宗溫潤的聲音:“阿楚,剛剛我想起那年息珞神塔上發生的事了。”
“噗,”夏歸楚笑出聲,轉頭面向曹南宗玩笑道,“果然吧,我就知道你那時候就看上我了,辦事呢,就想這些。”
曹南宗啞然失笑,卻並不反駁這句玩笑,只說:“你猜我為什麼要去息珞神塔?”
夏歸楚疑惑:“不是為了躲聖壇的追兵嗎?我記得神塔一般人禁止入內吧,那些追兵最講究規矩,逃上去至少能安寧一陣。”
曹南宗有些意外:“你竟然都記得?”
“呵,我好歹也是前任月影。”
“什麼前任?”這回輪到曹南宗疑惑了,“月影只有你一個啊。”
夏歸楚一愣,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用枕頭埋住自己燒透的臉,在枕頭底下甕聲甕氣道:“曹南宗你別講這種話了,我好不習慣。”
曹南宗一把拿走枕頭,斂眉垂目地瞧著下面那張無措的大紅臉,心平氣和道:“我多說點,你就習慣了。”
“息珞神塔的確禁止普通教眾入內,教中只有我和我媽能進去。入塔須脫去鞋襪,洗去塵埃,因為那裡面供奉了歷屆月君的靈位,還有立教之初流傳下來的秘密原典。嗯,不是靈脩班和聖壇用的那些後人註解過的版本,是用神主發明的古老文字寫就的原典。”
夏歸楚聽得入神,他做這個半吊子月影這麼久,還從沒聽過這些:“神主發明的文字?就是有時你練的我看不懂的那個?”
“嗯,”曹南宗不輕不重地瞟他一眼,“就是你不想學的那些。”
“哎,那個很難嘛,我又不像你過目不忘,”夏歸楚說,“這麼說我當時陪你上神塔,就已經壞了教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