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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重點不是要讓她覺得你好看,是要讓她覺得你像好人。”
“什麼叫‘像’啊?” 葉喆白了他一眼,隨即嗤笑道:
“穿制服的就是好人啊?”
虞紹珩笑道:“國之干城,保家衛民。你說呢?”
葉喆仍舊有些不情願:
“天天穿,都穿煩了……我們畢業合影,不仔細看我媽都找不著哪個是我。”
“你覺得煩,是因為你天天看,可她就不一樣了,穿西服打領帶的教授滿校園都是,這個——”
虞紹珩說著,走過來拍了拍他手上的外套:
“她就比較少見了。你慢慢打扮,我先去接許先生,你們要是先到,就去二樓的西餐廳,我訂了位子。”
05、個儂(四)
歌劇院的西餐廳為了配合演出,除了常備的法餐之外,還貼著《阿依達》的埃及背景,準備了幾道中東特色的餐點——雖然誰都知道當年的埃及和現在的埃及完全是兩碼事。其實不管是對演出有莫大興趣的唐恬,還是偶爾聽過《阿依達》唱片的虞紹珩,都對威爾第的歌劇所知寥寥,連此前惡補了兩天威爾第的葉喆都覺得音樂風格這種事,談起來太過縹緲。這個時候,許蘭蓀的博聞強識就顯得格外難能可貴,於是餐桌上的話題幾乎變成了許蘭蓀對唐恬和葉喆的答問。
蘇眉不大開口,只是含笑注視著丈夫和身邊的朋友,虞紹珩也很少說話,偶爾撞到蘇眉的視線,便見她輕淺一笑。
一時飯畢,虞紹珩把眾人送到包廂,自己卻少不得要去同熟識的親眷打招呼。西式的歌劇院金碧輝煌,包廂也不例外。流蘇狀的水晶燈光芒璀璨,深紅的天鵝絨座椅和壁板上古典風格的巨幅油畫融為一體,暗金色的鏤雕扶手深沉奢華。唐恬第一次在包廂裡看劇,探著身子居高臨下望出去很是新鮮;然而不多時,她便發覺周圍包廂裡頻頻有人望這邊張望,對面還有人拿著望遠鏡裝模作樣地掃過來。這個發現讓唐恬有些不自在,縮回身子坐在蘇眉身邊,低聲道:
“他家裡人每次來看演出,都給人這樣看,也不怎麼舒服吧?”
蘇眉笑道:“大概早就習慣了。你看雜誌上登出來那些他母親的照片,不都是在這種地方搶拍的嗎?”
唐恬想了想,扁著嘴道:“那些記者也是無聊,放著許多正經事不聞不問,偏要去追這些一點意思也沒有的新聞。”
蘇眉點點頭:“是啊!我們這些升斗小民都指望著你唐大小姐有朝一日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把風氣洗刷一新呢!”
唐恬笑道:“你這麼笑我,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做得成名記者,我偏要做給你看。”
她二人說話間,遙遙看見虞紹珩在斜對面的一個包廂裡同兩個女子說話,唐恬拿起望遠鏡瞧了一瞧,道:“咦?那位小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葉喆聞言,望了一眼,道:“哦,是周沅貞。這是正經來看歌劇的,她父親是中央樂團的指揮。這位周小姐家學淵源,是個才女,唱女中音的,上過好幾回雜誌封面。”
唐恬聽著,忍不住讚道:“怪不得,氣質真好。”
葉喆聲音低了低,意味深長地笑道:“她跟紹珩相過親,兩個人約會了一陣子呢。”
唐恬聽了,又贊:“看起來蠻登對的。”
她剛才誇讚周沅貞還沒什麼,可這話就是連虞紹珩一起讚了,葉喆回味了片刻,覷著她同蘇眉說笑的側影,心裡忽地有點空落落的。正在思緒蕪雜的時候,虞紹珩推門而入,在他身旁坐下,葉喆看著他,回想起這些日子他們如何同唐恬相識,又如何在許家偶遇,及至今日像朋友一般一同看劇……在唐恬面前,他確實沒有什麼光彩之處,有紹珩作比,就更顯不出他的長處了。
虞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