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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感覺,不禁淺笑,問道:“難不成小時候你也抱過我?”
女子點頭,笑道:“可不是嘛……有一次你隔著褥子尿溼我一件四襈襖子,我當時那個氣啊,差點沒把你抱回宮,還是劉卿攔著的。”
何肆愣了愣,破天荒故作好奇地問道:“還有哪些人抱過我?”
“抱過你的人可多了,要論地位金貴的,我男人算一個,還有你孃的前夫家人。”
何肆愣了愣,此言一出,如雷貫耳,振聾發聵。
自己為何從來都沒想過孃親再嫁之前的事情?
就算不問,也不該沒想法啊。
娘做了寡婦,拖著何葉改嫁給父親的。
那何葉的生父是誰?
為什麼沒有半分印象?
是誰將刻意這段秘事消弭掉了?
那這位太后又是怎麼知道的?
可她知道的就該是真相嗎?
還是眾盲摸象,各說異端?
何肆忽地心亂如麻,原本水落石出的身世,宿慧,天老爺佈局,好像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怎麼辦?
想不通的關節便不值得勞神費心,何肆當機立斷,只做好眼前事罷。
只是回去之後該做的事情,又多了一樁……
何肆摒棄雜念,就要徐徐落地。
不過落地之前,來而不往非禮也。
何肆將手中長矛朝著英潞兒投擲而出,還以顏色,乃是一記宋苦露和項真都會的“攙槍”。
英潞兒不想周身近衛人仰馬翻,故而看著來勢洶洶的一招,選擇硬抗。
也是探敵虛實。
一擊之後,英潞兒身下戰馬四蹄俱斷,當即壓扁身下,聲息全無。
英潞兒面色一紅,雙腿一跨,穩穩生根地面。
然後面無表情地拔出來,向左幾步,捏住一旁副將的腿,將其直接扯落,又是翻身上馬。
英潞兒沒有爭強好勝之意,單憑這兩千怯薛軍,還殺不得一個四品槍法大宗師了?
他眼神陰鷙,吩咐道:“把那廝,給我,寸磔了。”
而此時,何肆已然飄然落在戰場之中,好似老饕食前方丈。
沒有何肆的管束,紅丸急不可耐,幾滴鮮血悄然落地成泥,如屎殼郎推糞球般開始收集一些餘溫尚存的血食。
何肆周身無形氣機化手,使老趙的拳法《鑼鼓經》。
只為讓自己看起來還有幾分率性。
八面靠旗復最先浮現身後。
以透骨圖、陰血錄、續脈經的三色氣機映照一身武生打扮。
頭戴殷紅絲絛亮銀盔,身著銀白魚鱗蟒甲靠,腳蹬藕絲步雲履。
扮相英武非凡。
至於身後,武生慣常僅攜四面靠旗,而老趙偏要獨樹一幟,竟添至八面。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何肆自然也承襲了。
只是本來應該是“神拳無敵”和“帥鎮乾坤”的八字。
而今卻是“吃好喝好”“一路走好”。
人家打仗是死人,何肆打仗完全是吃人,簡直應景得很啊。
念及此景,何肆嘴角不禁微揚,然笑意未及眼底,心中已是一片漠然。
狄人不懂何為戲曲精粹,見這一身白袍將軍的武生行頭一現,當時就有些懵然。
這是什麼怪模怪樣的醜東西?
鑼鼓之聲響徹,亂了號角鼓點。
戰場之中,竟無人能近何肆一臂之內,何肆週迴,無人無馬,死者屍骨無存。
身在江南的老趙,陪著楊寶丹看戲,自然是看越劇。
越劇的打鬧臺風格相對柔和、婉轉、細膩,不似京劇鑼鼓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