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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裘言發現了更讓他震驚的事,謝瑜體內似乎封印著魔族血脈!這是魔界最禁忌的術法,就連裘言也是為了到正派做臥底才被結了相似的印。
他將謝瑜迷暈帶回住所,想強行破開封印,不想那封印比自己以為的高深多了,不僅沒有破開,就連裘言本身也被反噬折了數十年的修為。
強行破開沒用,只有讓謝瑜自己走火入魔衝破封印了。
於是裘言就開始了一系列的計劃,目的就是讓謝瑜心中的光明一點點崩塌,最後絕望走上魔修的道路。
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從來沒有參與過計劃的實施,只做幕後最大的黑手,操控著這一切,而長期遊歷的經歷則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明。
進展雖然緩慢,效果卻逐步展現,謝瑜也從曾經的一張白紙到現在的千瘡百孔。
但裘言沒想到她甚至想重塑靈根,即使三年的時間沒突破到駐基,她還固執地咬著牙悶頭修煉。
裘言深知,面對這種人,給她一點養分她也會努力破土生長,只有親手給她希望再狠狠打碎,才會讓她絕望,於是,他改變策略,幫助她準備重塑靈根的材料,放長線釣大魚。
璇璣草是重塑靈根不可或缺的一環,但這草,註定是宮冬菱的。
只是沒想到,謝瑜竟然懷疑到了他身上,甚至還破門而入發現了所有計劃。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採用第二個方法了……
裘言將自己從感興趣到開始玩遊戲的過程自曝了出來,但卻刻意遺漏了魔族血脈封印的部分,他不想謝瑜過早的知道這些,只有無意識的走火入魔,才能更好地衝破封印。
「將白紙一點點染上黑色,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遊戲,不是嗎?美好的東西,只有毀掉它的那一刻,才是最有意義的。」他站起身,將桌子上被他毀掉的一大疊畫展開,手覆在上面,閉上眼睛,痴迷地深吸一口氣。
「那被你毀掉人生的人呢?他們會如何?」謝瑜渾身發冷,牙齒都開始打寒戰。
裘言一聲輕笑,將最上面的畫揉成一團,隨手扔在了地上:「都成垃圾了,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謝瑜忽然想起來,曾經拿儲物戒陷害過自己的那個外門女修,自那次事件之後,就再未見過她的身影了,她的同門似乎也不在意,只說她說不定是自己受不了修煉的苦楚,離開了不周山吧。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中,她才能發出聲音:「那司蓉呢?」
「司蓉是誰?」
他甚至連司蓉是誰都忘記了,不,他根本就沒記過那少女的名字。
「是被你指使給我儲物戒的外門弟子,就在簿子第一頁。」
「或許死了吧,不過也活該,她的手段太髒太蠢了,」或許是注意到謝瑜眼睛和神色是不對勁,裘言笑了,「害怕我也對你如此?放心,你是我最中意的作品,還沒這麼早丟掉,我還為你畫了這麼多畫像,不覺得感動嗎?」
裘言如毒蛇般吐著信子,一字一句將刀插在謝瑜的心口:「覺得我心狠手辣?我可從沒親手取人性命,殺人犯,一直是你自己。」
他一步步引誘著謝瑜走進他的陷阱,謝瑜儼然已經忘記了,裘言之所以會做那般計劃,是為了讓她失控。
謝瑜低頭沉默著,死氣沉沉,對殺人犯三個字也沒什麼反應。
但裘言卻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心也悸動起來,魔鬼……似乎要甦醒了?
他將自己的劍驅動,劍漂浮起來,立在兩人之間,他低語道:「恨我?那就殺了我吧,就用這把劍,刺穿我的心口,接受真實的自己。」
謝瑜突然抬起頭,整個人的氣息全然變了,一雙眼睛漆黑一團,沒有一絲高光,她揚起下巴,像畫中那般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