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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話,對於莽古、高丁和烏真,我心裡是頗為鄙夷地。遊牧蠻族,真是窮得要命,不知道什麼叫做錢多。手下那些守關的官兵,三瓜兩棗就被我打發了,還個個喜笑顏開。可要在中央走廊,那點兒錢,不夠打發叫化子的!
記得當年我出使西教廷,那叫做一個出手闊綽!一天時間,撒出去上百萬金幣!
當然,這樣的商隊,在城市裡頭,在官道上是安全的。可如果繼續朝南行進,往遠東帝國的南方走,逐漸就要走些小路,穿越些山區。這個時候,我們的商隊就開始遇到一些其它的危險了……
在山林之外,商隊的駱駝蹲下,形成一個圓形防禦圈。這是猛虎帝國從蒂奇斯屬國學來的戰術——駝城防禦戰術,利用駱駝的巨大身軀,形成一道野外防護掩體。當年丹西陛下在漢諾大草原迎戰巫師聯盟的伊森,曾使出來過;駝隊在沙漠對抗馬賊,也使出來過。
如今,烏真境內山區,再度使出。
我手持金杖,立在駝城中央。
周道站在身旁,他一直對我手裡的金杖很好奇,問我是不是猛虎帝國的鉅商闊佬,都喜歡拿一杆這樣鍍著黃金的手杖來顯擺自己有錢。
我笑而不答,似首肯,又不直接承認。這象徵猛虎帝國威儀和賢智院元老至上權威的金杖,這裡頭的深刻政治意蘊,不是周道能夠理解的。
胖墩指揮武官、參謀們環形防禦。
稟承凱魯家傳絕學,武功蓋世的凱南,縱馬躍前,彷彿一尊從天而降的巨靈神,威風凜漂地立在駝城之外,為開道先鋒!
山林裡頭,有晃動的人影,有低低的竊語,顯然,響馬對於我們預先猜測出他們的埋伏,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這就對了。
我手下的這幫武官和參謀。從小就在自由軍團的童子軍里長大,走遍了中央走廊的山山水水,荒野雪原;青少年時代進入青年軍效力,押運糧草,打掃戰場,輔助攻擊;長大後進入各個成年軍團服務,在兩盟半島巡航,在呼蘭平原血戰,在赫斯堡城頭守衛,在漢諾大草原上衝鋒,是各大軍團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商隊一路上,都按照丹西陛下當年親手製定的最正規,最嚴格的猛虎軍團行軍條例行動。
想埋伏偷襲我們?門兒都沒有!
響馬們在猶豫,在等待。
我們的軍陣巍然不動。所有武官,參謀們都像石像一般挺立。比賽耐心嘛,簡單!站樁不動,是佇列訓練的第一基本功,也是從童子軍時代就開始訓練的基本戰術動作。猛虎軍團的軍規,指揮官沒有下令,所有人就像石像一樣一動不動。無論三伏烈日,還是凜冽大雪,都是如此;指揮官一聲令下,所有人就像猛虎撲食一樣殺出去!
都是打過無數場血戰的老戰士了,對此沒有絲毫不適應。
果不其然,響馬們的軍事素質跟我們沒法相比,過了一陣子,他們抑制不住,呼叫著從山林裡衝了出來。
尖頭棍等神射手開始搭箭。
“等一等!”
我手中金杖一揮,制止了他們。
金杖在帝國子民,無論軍人還是平民心裡,都具有無可置疑的至高權威。
尖頭棍等人停住了手。但弓弦依然拉滿,箭頭仍對準響馬,只是不放手射出而已。
我之所以叫停。是因為這幫人的裝束打扮。與一路上見到的烏真辮子軍不同。他們不穿皮襖,身著破爛襤褸的土布衣衫。穿草鞋或光腳,腦後也沒有細長地辮子,亦不是莽古髡髮或著高丁禿頭,手裡拿著鋤頭、杈子等武器,只有極少人手持刀劍。
我欲縱馬躍前,鐵坫見狀,連忙伸手扣住我的鞍轡,“元老,危險!”
我狠狠瞪他一眼。
鐵坫一哆嗦,像觸電一般,不敢與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