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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姥姥都沒見過,更不要提什麼舅姥爺了。不過那個時候的書香門第,應該也是讀過私塾之類的,思想上肯定屬於保守的那派。 而且老一輩結親,怎麼也得問清家世來路,然後還要託關係,仔仔細細的打聽確認一番。比如,要看看家中做的生意是否正當。 還有家風、父母人品、女兒的品行,人情世故的往來……統統都要做婚姻的考量。 我想了又想,都沒想明白,只能把自己的疑惑給張浩說了。張浩說姓唐的多了,那舅姥姥也不一定就是唐婉。 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說不準徐長勝去世後,唐婉沒幾年也跟著去世了。而且就算真是唐婉,徐長勝人都不在了,人家唐婉還不能嫁人了? 我一想也是,徐長勝那時候早去世了。聽我媽話裡的意思,姥姥還在的時候,也並沒跟她提起過舅姥姥的事。 現在最有可能知道事情原委的人都不在了,就算我想知道,也是無人可問。 過了一天後,我才又把電話打回去。說唐家人說聽著特徵挺像是唐婉的,但是沒有名字他們也不好確認,想麻煩大表舅給看看名字。 我媽痛快的答應了,說一會在回電話給我。結果我就下個樓喝了杯水的功夫,電話就打回來了。 我媽說舅姥姥是叫唐婉,不過大表舅不在本地,也抽不開身過來。只能把墓地的位置告訴我,讓我帶唐家人去拜祭一下。 我鬆了口氣,問我媽要了詳細的地址,又仔仔細細的寫在本子上,這才掛了電話。 趁著家裡只有我和張浩的空檔,我們把每個房間裡裡外外的找了一遍,又吆喝了一遍。可不要說蜘蛛,就連只小蟲子都沒看到。 “這可怎麼辦?”我躺在沙發上:“徐先生也沒跟我說怎麼聯絡他啊!現在人找到了,可他又不見了……” “要不……”張浩看著我:“咱們先去墓地那看看,王姨不是說只有你大表舅掃墓嘛!萬一咱們帶徐先生去了,那墓上全是雜草,他看了不得傷心?” 我點點頭:“可我是女孩,從來沒掃過墓……” “哎呀!這不簡單!我逢年過節的哪次不去給我媽掃墓?買點東西,拿幾個盤子酒杯茶杯的!你舅姥爺喝不喝酒?抽不抽菸?” 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是舅姥姥嗎?你怎麼還扯上我舅姥爺了?” 張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他們不是合葬?” “啊?”經過他的提醒,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那這事還說嗎?這徐長勝看到了,不是更難受?” “哎……”他嘆了口氣:“難受也沒辦法,事就是這麼個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沒放下唐婉。人家也只說想知道她的訊息,那找到了總比瞞著他要好吧?” “再說,他為了找到唐婉,都入旁生道了!估計這人也是個倔的,你不告訴他,他下輩子繼續當蜘蛛怎麼辦?” “我可聽人說了,這種英雄人物,那投胎可是有特權的!非富即貴不說,日子過的也是一帆風順。你別因為自己一時心軟,在耽誤人家投胎!” 我被張浩說尷尬了,可不是嘛,這位先生不是普普通通的冤魂,而是鬼公公說的有大功德的。要是真因為我瞞下這件事,繼續投身旁生道,那就可真是冤了。 出門的時候,剛巧碰到阿姨來。知道我們要去祭奠親人,她又囑咐了幾句注意的事項。什麼燒紙必須要燃盡才可以離開,不要穿新鞋去,不能拍照,墳頭草也必須要清理乾淨。 我們倆一一應下後,打車去了本市的喪葬一條街。為了避開正午的時間,還在外面吃了頓飯,這才繼續往那趕。 地址上寫的位置是紙坊村的南邊,我們還以為是荒山野嶺上修建的祖墳。結果去了才發現是個老式的陵園,旁邊還有火化場和烈士陵園。 門口有個正兒八經的保安室,看門的是個約莫六十多歲的大爺。可能是看我們面生,客氣的起身,問了問我們拜祭的人的姓名。 然後又認真的翻了翻有些泛黃的小本子,說出一個號碼。我和張浩一臉懵,看了看漫山遍野的石碑,又看了看大爺。 大爺“呵呵”一笑,拿了個水桶和抹布,揮揮手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陰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