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躺平縣令 (第2/3頁)
娘子息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裝模作樣翻了一陣後,終於在一卷卷宗的封皮上看到以下字樣:正月二十三,雙河村趙秦氏、劉大兩死兇案。
回頭看了一眼,文吏在忙,陳初把卷宗一卷,塞入懷中。
縣衙後堂。
張典史說話時激動的飛沫四濺,胸前官袍上還殘留著一道昨夜留下的菜汁汙跡。
對面的西門恭大馬金刀的坐在杌子上,坐在一旁的蔡源眼皮微垂,猶如睡著了一般。
坐於上首的縣令陳景彥則扭頭看向窗外一瞬不瞬,院內那棵海棠樹好似成了世間最美好的風景。
張典史很憤怒,可陳縣令只覺他吵鬧。
些許小事,值得拿到此處來說麼!
陳景彥很清楚張典史和西門恭衝突的深層原因,不過他並不打算插手。
這種事對他來說已不新鮮。
去年,錄事蔡源就和時任主簿爭奪過戶房之權,兩人好一場爭鬥。
不過,主簿終歸有官身,一怒之下把蔡源從吏人中除了名。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
整個戶、吏兩房公人集體抱病在家,縣衙運轉直接癱瘓。
主簿也是個硬骨頭,死扛著不鬆口,並與當年十月欲親去府城唐州,請一批能寫能算的讀書人重新撐起戶、吏兩房。
結果,主簿出城往北只行出四十里,馬車便墜了崖......
主簿就此意外身死,且空缺至今。
不得已,陳縣令親自登門請蔡源重新出山,縣衙這才恢復運轉。
喏,就是底下坐著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昏昏欲睡、面目和善,年近五旬的老者。
現今,西門恭和張典史幾乎正在復刻去年之事。
張典史去年臘月到任,不但不清楚‘主簿之死’的種種可疑之處,對當地胥吏家族的影響也知之甚少。
陳景彥心下暗暗嘆道:這大齊,已不是當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周了.......如今這天下,亂民四起、匪寇遍地。朝堂朱紫一心討好金國,底下州縣要麼軍頭起勢、要麼胥吏做主,眼看亂局將至,你張典史一個外地戶,手中既沒錢糧拉攏人心、又無刀兵甲士傍身,還如此不知進退,殊為不智,早晚落得個身死名滅的下場......
他在桐山縣就任縣令已兩年,三年一磨勘,再有一年便可敘遷轉任,無端趟這渾水作甚?
躺平不好麼?
下方的爭論也有了結果,張典史顯然沒說過西門恭。
眼瞧端坐上方的陳景彥不吱聲,張典史大急之下口不擇言道:“縣尊大人!咱們寒窗苦讀多年入仕,為的不是一展抱負麼?難道任由這等刀筆吏騎在我輩讀書人頭上!”
話音剛落,一直猶如老僧入定的蔡源眯眼看了過來。
像是剛睡醒似的。
“......”陳景彥瞄了眼面紅耳赤的張典史,忽然手捂肚子,急切往內堂跑去,“矮油,本官忽地肚子疼,需如廁......你們聊......”
“縣尊大人!大人吶!”
任憑張典史嘶喊,陳景彥頭也不回。
......
巳時。
陳初騎著小紅馬一路回到鷺留圩。
僅僅一天多,彭二哥帶人搭的那食棚已有了雛形。
姚大嬸更急切,已在尚未完工的食棚內砌了簡易灶臺,鍋灶上蒸的是擀麵皮、涼皮等吃食。
對於食鋪開張,頗有些等不及的意思。
貓兒遠遠看到一人一馬,便站在了棚外等候。
待人走近後,貓兒小臉上的淺笑隨即化作了錯愕,“官人!你怎了?和人打架了!”
這一聲不得了,搭棚子的彭二哥、守著瓜攤的周良等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