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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你有虎牙誒，咬起人來一定很疼吧。&rdo;

楊晉身子往後退了退，避開她的手，無語道：&ldo;聞姑娘，你才喝高了吧？&rdo;

&ldo;我喝高？&rdo;聞芊立時不悅，把酒壺一晃，雙頰微紅，&ldo;就這點酒？哼，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rdo;

她彎腰把腳邊的幾個酒罈砰一下擺上了桌，眸子裡挑釁之意盡顯，&ldo;楊大人，敢不敢和我比酒量啊？&rdo;

見她眉目間已有微醺，楊晉只好推辭：&ldo;菜還沒吃完……&rdo;

&ldo;吃菜又不耽誤你喝酒！&rdo;聞芊不滿地拉住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骰盅，笑眯眯道，&ldo;我特地帶了好玩的助興，咱們來一把如何，誰輸誰喝，若連輸五局就脫一件衣服。你看怎麼樣？&rdo;

&ldo;……&rdo;不怎麼樣。

亥時正刻，上弦月斜掛在天際，小西湖上波光粼粼，春花閣內的鶯鶯燕燕正倚欄嬌笑。

楊晉扶著聞芊從後門繞出來，一路上走得搖搖晃晃。

&ldo;聞姑娘，你當心點……&rdo;

&ldo;瞧著腳下……還有一級臺階。&rdo;

&ldo;等等，先把外袍穿上！&rdo;

好容易穩住她，楊晉忍不住斥責道：&ldo;你看看你，才喝一點就醉成這個樣子！&rdo;

聞芊滿不在乎地反駁，&ldo;誰說我醉了！呃，我還能喝！……&rdo;言罷便一頭往水裡栽。

&ldo;誒，小心！&rdo;楊晉忙上前一步將她擋在懷，無奈道，&ldo;……你是打算喝河水麼。&rdo;

大概是花了好一陣時間去辨認那是不是河，聞芊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執拗道。

&ldo;我不要喝河水，我要喝酒！不能輸給你。&rdo;

楊晉攬著她的腰一步步往前行，良久嘆了口氣，語氣裡帶了些許無可奈何，&ldo;你就真的那麼想贏我？&rdo;

聞芊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ldo;想啊，想贏你……&rdo;

他緘默下來，不再說話。

不遠處即是一家酒樓的側門，楊晉四下裡環顧，攙扶聞芊在花臺上坐下。

&ldo;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僱頂轎子。&rdo;

她眼皮發沉，像是困得很，頭靠在一旁的石牆上，半睡半醒似的應他。

酒肆二樓的燈光將她臉頰照得一片明亮，帶著淡淡的酡紅，襯得肌膚異常細膩。楊晉心中到底不太放心，仍俯下身叮囑道：&ldo;別到處亂跑。&rdo;

&ldo;知道了，老媽子似的……&rdo;

他踟躕再三，還是起身來，又多看了她幾眼，才快步離開。

大概是正值飯後歸家的時辰，轎夫竟不太好找，尋了快有一炷香時間，楊晉才領著一頂藍布小轎回到原處。

酒樓門口人來人往，有進有出，紅男綠女個個喝得滿面紅光。

其中一位少爺打扮的男子恰好領著他的隨從經過，瞧見聞芊，又退了回來，撩袍在她跟前蹲下，上上下下溜了個遍，甚有滋味的咂咂嘴。

畢竟大半夜裡撿到個昏睡不醒的美人，和天上下金子沒什麼分別了。

聞芊正閉目養神，驀地被一柄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