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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詔獄當差,自然懂得不少弄死人卻不再屍體上留下痕跡的手法,可偏偏地,他方才並沒有在那國成身上檢查出什麼不對來。
對方體表沒有新傷,而且摸骨時並無斷裂骨骼和堵塞的經脈竅穴,若是有異種真氣在其體內的話,人死之後,那異種真氣所在的經脈竅穴便會有細微的鼓脹感。
自己外放真氣用手指仔細摸索時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當然,他所用的只是驗屍的『外法』,『內法』是需要劃破死者肚皮來看的,他畢竟不是仵作,這一點的功夫還不夠。
「那就勞煩顧總旗先在這稍等片刻了。」他說著,喚過一名錦衣校尉,著他去叫仵作來驗屍。
雖然在詔獄關了這麼久還不放出的大半都是死囚了,但也要看他們是怎麼死的。
顧小年此舉,便有私自處刑的嫌疑,若真是如此,那他的殺人動機便值得推敲了。
這錦衣衛靠在牢門的欄杆上,目光幽深,仔細盯著身前的年輕人。
以往都是南鎮撫司監察司的人查他們,現在,他卻是要報復回來,起碼也是要給對方一個教訓,殺殺他們的威風。
顧小年倒是混不在意,煞氣在自己丹田氣海中是有形,甚至是傷人之後都會留下煞氣穢濁的痕跡,可若是自己有心控制,又有空禪指這一特殊手法,只是截斷別人的心脈,自然不會留下什麼跡象。
截斷心脈不是斷了對方的血管,而是類似一種瞬間的強烈擠壓,讓其心臟不供血而停止跳動,只不過以煞氣催動時力道更足,而且威力自然更大。是以才只需短短的一息,便足以殺人。
「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顧小年問道。
對方雖然身穿飛魚服,但監察司總旗自然高半級,是以除了見百戶以上的錦衣衛外,顧小年自然不需要對同級有什麼尊稱。
「北鎮撫司,總旗陸雙。」對方淡淡道。
顧小年笑笑,「原來是陸總旗,你會不會覺得讓仵作來驗屍有些不妥?」
「不會。」陸雙看著他,「職責所在。」
「厲害。」顧小年人畜無害地一笑,「那就希望待會兒真能驗出是本官殺人,不然的話,陸總旗還真要跟詔獄打打交道了。」
陸雙眉角一跳,心裡霎時泛起幾縷寒氣。
他雙眼眯起,「顧總旗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只是事實。」顧小年探手入懷,將無常簿取了出來,「詆毀監察司錦衣衛,汙衊同僚,這可不是小罪。」
「你!」陸雙猛地站直,下意識伸了伸手。
「哎,」顧小年誇張後退幾步,皮笑肉不笑,「搶奪無常簿,這可是要杖刑充軍的。」
陸雙伸出的手緩緩握拳放下,「想不到顧總旗對律法倒是熟悉。」
「不敢當不敢當。」顧小年雙手背起,輕笑,「職責所在。」
兩人都沒有再多言,只是靜靜等著。
兩旁牢房中的犯人同樣無聲,一時間氛圍倒是寂靜的過分。
顧小年靠在欄杆上,目光閒散,卻是在感應自身內氣。
吸取來的內力已經轉化成了自身的能量,但他卻有種感覺,這種吸取不是沒有限制的,它有一個飽和。
或者說是冷卻期。
當吸收的內力量達到一個峰值的時候,便不會再有內力進入體內,當然那種吸取的力量還是有的,只不過會在從對方體內抽取出來後便自行逸散。
就像是倒水,如果水杯滿了,多出來的便會溢位來。
而想要冷卻這種飽和,便需要執行『登仙劍章』,當內功心法調緩內力執行數個周天之後,這種飽和便會消失。
就像是運動過後又餓了,或者說是一種對內力的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