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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彥衡以為姝韞見到他時會很激動,卻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的看著他,琉璃也被姝韞的冷靜嚇到了,隨時防備著她會突然的暴躁。
可姝韞卻把門開啟,對著他說道:
“進來吧”
姝韞想他和商彥衡確實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所以在她離開前把所有的都說出來,否則她也會一直被這些事纏著。
商彥衡坐在輪椅上,靠自己沒辦法進到裡面,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難堪,他甚至無法開口讓姝韞幫他一下。
琉璃見狀,只能拉著臉把人推進去,但她並不是因為心疼,而是看到已經有人看熱鬧的朝這邊看了過來。
進到裡面後,姝韞對琉璃說道:
“琉璃,你先出去吧。”
琉璃點了點頭,知道他們需要私人空間,但還是對姝韞說道:
“師傅,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叫一聲我很快就能進來。”
“知道了,出去吧”
等房內只剩下兩個人時,姝韞率先開口道:
“你想說什麼,說吧”
看著姝韞如此平靜的模樣,商彥衡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姝韞見他不說話,再次開口道:
“好,你不說,我還說。”
“商彥衡,其實我們之間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在懷上孩子的時候,我甚至都已經認命了,我覺得只要孩子生下來,後半輩子有她陪著我,哪怕是要被永遠困在後宮裡,也無所謂的。”
“可是,造化弄人,你以為你把一切都隱瞞的很好,但我還是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殺了我曾經宮裡的人還有商宜,所以我動了胎氣。”
“我告訴你是因為心中思念弟弟,所以心存鬱結,其實不是,但是那時候我還是想把孩子生下來的,所以我找了寧太醫,我想讓他催眠我,讓我忘掉知道你害死人的記憶。”
“可是,我剛剛忘了,你就逼著我對你說愛你,我不敢不說啊,因為蘇青還被關著,所以我就昧著良心說了出來。”
“可誰曾想到,當我說出愛你的時候,所有被封存的記憶又全都湧回了我的腦海,所以我才會保不住孩子。”
“對於孩子,她的失去我有責任,但最大的罪魁禍首是你才對,所以我真的很恨你。”
姝韞還是紅著眼睛平靜的把這些話說完,而商彥衡已經淚流滿面了,他現在才真正知道姝韞失去孩子的內幕。
原來,真的是報應,是上天對他濫殺無辜的報應,可是為什麼這樣的報應不是在他身上,而要報應在姝韞身上。
“對不起,阿韞,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
商彥衡的千言萬語全都化作對不起,一句一句的講了出來,可現在對不起卻是最無用的,但又是除了說對不起,他不能做任何事。
看著在自己面前懺悔的商彥衡,姝韞原本以為自己心中會很爽,可是卻發現一點都沒有,因為如果那些事不發生,自己現在也不用在這裡聽他的懺悔。
商彥衡的傷心已經溢位來了,可姝韞並不打算停下來,直接一鼓作氣的又說道:
“很久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你偏偏要把我拽進來,而如今這一切都是代價。”
“你知道嗎?商彥衡,你讓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是一個罪人,甚至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要是當初我沒有逃,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商彥衡,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是傀儡,我沒辦法和一個強迫我的人扮演恩愛的戲碼,何況我心中還有著一個人,所以我怎麼可能會不跑呢?”
說到這,姝韞想到了逝去的人,也控制不住的流了眼淚。
“對不起,阿韞,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你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