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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這類人幫助,是自掘墳墓。他可以大把大把地花鈔票,鋪張浪費,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只要不私吞公款,不中飽私囊,紀委和檢察院就不會半夜三更敲他的房門。只要不犯重大的政治路線錯誤,不犯經濟錯誤,誰都拿他沒辦法。他說:“感謝任老闆的熱心指點。如果我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一步,任老闆的環球娛樂城能讓一個身無分文的人踏進來嗎?感謝任老闆今夜的款待。剛才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只能先行告退了。”
不等鄭濟田等人有所反應,陳光孝站了起來。鄭濟田說:“生意不成仁義在,陳董事長如此便要走,是看我們不起了。”
“該不是鴻門宴吧?鄭局長要留人?”陳光孝的口氣尖銳起來,大有不惜撕破臉皮之勢。
“真是說笑話了,這樣我們真不好意思請陳董事長多喝幾杯了。”任刺頭笑得有點陰陽怪氣。
丁之光心想,如果現在不跟隨陳光孝而去,自己的人格必被陳光孝看輕了,而且也會被鄭濟田一夥把自己小瞧了。越容易上鉤,其人的價值越低。今後跟鄭濟田一夥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鄭濟田的所謂大哥要擠進望海市的基建市場,他們還會找上門來的。丁之光站了起來,說:“我送陳董事長回去,瞧他說話的樣子,八成是醉了。大嫂,過幾天我把你接到我的公司來,咱們到時再聊聊,我與大嫂之間說不定有一段緣分呢。”
第十三章 半老徐娘(12)
“丁董事長不正經了,”為了調節帶火藥味的緊張氣氛,任刺頭開始調笑了,“聊聊?別打歪主意了。”
“我把大嫂視作天人,只敬不近嘛。鄭局長,告辭了。”
“走好。”鄭濟田站了起來,欠了欠身子。
丁之光和陳光孝離席走了,任刺頭和鄭萬群送到包廳門口。貴婦人坐著沒動。但當丁之光走到門口,轉身向她揮了揮手時,她向丁之光做了個飛吻的樣子,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丁之光與陳光孝肩並肩從環球娛樂城走出。由於不知道兩位老闆應邀去溫哥華廳要呆多久,兩人在紐約廳的各自隨從都已離去。從離開溫哥華廳到門口的停車坪,兩人緘默不語。在陳光孝開啟了自己乘坐的寶馬牌轎車門,並同丁之光握手告別時,丁之光忍不住開口說:“陳董事長,今晚你鋒芒畢露,人太直了,腰容易折呢。”
“我沒有丁董事長的修養好,又尋不到機會像縮頭烏龜似的躲進洗手間,不直來直去怎麼辦?我是個寧折不彎腰的人。”
看來陳光孝是個不懂得給人面子的人,從咽喉裡吐出來的氣都有硝煙火藥味。然而,丁之光對陳光孝譏笑他像縮頭烏龜躲進廁所,不以為忤,笑了笑,說:“望陳董事長見諒,不是我不仗義,我也懂得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典故。一來,我缺乏陳董事長那般神勇的膽量。二來,還不到與他們撕破臉的時候。”
“不過,丁董事長能與我共同退席,在他們的眼裡,我倆還算是共進退,不枉了你我結交一場。我這個人啊,從小就直來直去。文化大革命那陣子,我高中還沒畢業,父母都被造反派抓去關了起來,家裡只有我看護著十三歲的妹妹。一天晚上,一隊紅衛兵又開到我家來,翻箱倒櫃要搜什麼反革命黑材料。父親當初交給我一箱筆記本,據說是一位戰功卓絕的中央老首長留下的,要我妥為保護。我將箱子埋在後院的樹下。那夜,造反派紅衛兵把我綁起來毒打,我沒喊一聲痛,直到被打昏過去了,也沒露出絲毫的口風。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自我拔高,而是向你說明,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決不會向小人屈服的。”
陳光孝哪裡知道,鄭濟田一夥本來就是文化大革命中的打砸搶分子,是遺留的文化大革命的殘渣餘孽。丁之光本想好好地勸陳光孝一番,小不忍則亂大謀,要剛柔並用,才能少走彎路。現在見陳光孝仍在氣頭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