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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找人?&rdo;警察愣了愣,一時沒明白陸日晞的意思,乾脆跟著流程走,&ldo;那你出示一下身份證,然後登記一下名字。&rdo;
&ldo;身份證?&rdo;陸日晞猶豫了一下,&ldo;身份證沒有,護照行嗎?&rdo;
&ldo;也成。&rdo;
還好出門之前隨手帶了護照。陸日晞暗自慶幸,然後將那本藍色封皮的證件遞給了警察後,開始在表格上開始填寫自己的資訊。
警察接過一看,陌生的字母讓他覺得有點懵,隨口問道:&ldo;你是外籍啊?&rdo;
&ldo;嗯。&rdo;陸日晞剛寫完了名字和聯絡地址,&ldo;不能用嗎?&rdo;
警察鬧了腦後腦勺,倒也不是沒見過這類人,畢竟現在海外華人如今回國工作的越來越多了,特別是在他們這樣國際都市,便說道:&ldo;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找誰?&rdo;
陸日晞將填好的表格遞給了警察:&ldo;昨天是不是有個沒成年的孩子被扣留了?&rdo;
警察掃了一眼表格,目光在名字一欄停留了片刻,恍然大悟道:&ldo;你是陸朝的親屬?&rdo;
&ldo;啊?&rdo;陸日晞沒反應過來:陸朝是誰?
&ldo;你是他誰?姐姐對吧?怎麼現在才來領人?&rdo;警察擅自用自己以往的經驗做出了判斷,然後責備道,&ldo;我現在去把人給你帶出來,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的是,就不能管好家裡的小孩嗎?現在的小孩也真是難以理解,怎麼一個兩個玩的花招都那麼多……&rdo;
他沒給陸日晞辯解的時間,一邊自顧自地念唸叨叨,一邊離開了前臺,徒留陸日晞一臉茫然地留在原地。
……
陸日晞沒等多久,方才那個中年警察又出現了。
這回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女孩。
不,現在已經不能用女孩來稱呼他了。昨晚光線太暗,她看不清楚,現在她在已經知道對方是男孩的前提下,仔細一看,發現的確無論是關節,還是肩膀,都不是像是女孩子的。
只是少年的長相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大概是因為長得漂亮這件事情本身是無關性別的緣故?
對方看見她,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和慌張,這份情緒停留不足一秒,便被他故作鎮定地壓抑住了。
&ldo;一個男孩子穿成這樣在外面亂晃,都不知道你們現在這幫年輕人在想什麼。&rdo;警察帶著他走到她跟前,&ldo;趕快把人帶走吧。&rdo;
中年警察是替班的,不清楚昨晚事情的詳情。他只是從前面那個小警員哪裡得知所里扣著一個少年,對方不願意告訴他們自己親屬的聯絡方式,只好先拍了照,等次日戶政管理處的人上班了,再把照片上傳到局子的內網上,看一下能不能匹配出來,查清對方的身份。
不過要是親屬自己來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現在這種年少犯事的人多了去了,成天扣著也不是辦法,能趕快就趕快打發掉吧。
陸日晞喃喃:&ldo;不、那個,不是這樣的……&rdo;
她隱約明白警察大概是因為少年和自己的姓氏相同誤會了什麼,可想要解釋的時候,站在警察身後的少年突然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
那是懇求和期盼的眼神,就像是路邊縮在紙盒裡的流浪貓。
這個眼神讓所有準備好的話語被陸日晞咽回了肚子裡。她猶豫了大約三秒,然後神使鬼差地脫下了自己的運動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