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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尚進屋時謝豐早已睡得四仰八叉,而哄兒子睡覺的紅棗哄得自己也跟著囫圇了一覺。
謝尚掀床賬看兒子,看到紅棗驀然醒來的惺忪的睡眼,沒甚誠意地抱歉道:“吵醒你了?”
紅棗定了定神,方才笑道:“沒有。你既回來了,那給老伯爺、老夫人和爹孃的宵夜就得告訴廚房送過去了!”
沒聽到自己的名字,謝尚不禁挑了挑眉,疑惑道:“怎麼沒有我的?”
每天都有,沒道理今兒過年沒有。
紅棗笑:“怎麼會?”
“老伯爺和老夫人自打來京都未曾要過宵夜,爹孃也只今兒要了一樣桂圓茶,我琢磨著今兒過年,爹孃難得吃一回宵夜,倒是多備兩樣換口的好,老伯爺和老夫人那裡也送一份,算是咱們的孝心。”
“至於世子,你的宵夜原是每天都有的,今兒過年,自然也是多添了兩樣。”
謝知道打致仕後便跟謝老太爺一樣早睡早起,太陽還沒落就吃晚飯,晚飯後消了食就睡覺,不吃宵夜。
說句實在話,老人來京後起居遠不及先前在家妥當。
特別似今兒晚飯原本就晚了,時候也長,飯後又說了長時間的話,早過了謝知道平常睡覺的點——謝尚想:確是該安排宵夜。
他爹午晌身體不爽,午後一直在睡覺,晚上難保不走困,想必不會歇得太早,也當預備宵夜。
謝尚覺得紅棗安排得周到,心裡歡喜,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麼會單撇下我!”
轉又拉紅棗:“紅棗,你醒了就起來吧,陪我一道吃。不然,只我一個人,多沒意思!”
紅棗剛為了哄兒子睡覺,並未曾洗漱,聞言遂坐起了身。
至於夜宵,紅棗剛不過提了一句,自有小丫頭跑去了廚房。待紅棗披好袍子和謝尚擁坐到炕上,小丫頭已然提了食盒來。
坐在炕上,謝尚看照琴自食盒裡端出來的碗碟,除了日常慣有的雞湯小餛飩、桂花糕外,果是多了一盞燕窩粥和火腿拌薺菜、涼拌三絲兩樣下粥菜。
燕窩買回來半個月,卻是除了第一天外,紅棗第二回給他做。
謝尚一望便知紅棗今晚與四位長輩孝敬的夜宵是燕窩粥,不免自嘲道:“原來我今兒是託了爺爺、老夫人和爹孃的福!”
雖然燕窩粥很好,卻不是紅棗特地給他做的。
謝尚寶寶不開心了。
對於謝尚隨時隨地莫名其妙爆裂玻璃心,紅棗早已習以為常。
當下紅棗好聲寬慰道:“自臘月初八封爵後世子連日奔波,一刻不停。我瞧世子辛勞,便想與世子燉些補品補身。”
“翻《內經》《本草》,我發現補方雖多,但《內經》有云:丈夫三八,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故真牙生而長極;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滿壯。”
“世子今年二十四,正是腎氣最足的三八,”
鑑於三八這個詞,前世被玩壞了,紅棗很頓了一下方繼續道:“嗯,年歲。今後八年,世子的筋骨肌肉尤在生長。”
“補品補品,顧名思義就是補不足,得按需、按時、按類、按人進補。世子年華正好,身體強健,眼下最要補的就是筋骨肌肉。”
可不是什麼燕窩。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紅棗都覺得燕窩這玩意就是個智商稅——似吃香灰,前世大多數人已知道是迷信,而吃燕窩,紅棗以為還不如吃香灰呢。
好歹香灰是香燒化了的灰,紅棗如此想:原材料不是檀香木就是沉香木,最不濟也是橘子皮,起碼乾淨衛生,對比燕窩,那可是真的泥巴、燕羽和燕子屎的混合物——反正她是吃不下去。
至於謝尚,紅棗以為也是少吃為妙,免得拿吃了那啥的嘴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