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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眼睛紅得像兔子，眼眶中似有凝起的一團水霧，卻倔強地沒有掉一滴眼淚。
霍斯年抬手，微涼的指腹輕輕地蹭了下女孩泛紅的眼尾，那抹淚痕溫熱潮濕。
孟檸掩飾似的匆匆低下頭，纖長的眼睫上掛著幾顆水珠，緊緊咬著唇瓣，努力剋制著鼻尖湧起的酸澀。
霍斯年單手握了握她單薄清瘦的肩膀，將她牽過來，半攬在懷中，隔絕周圍人眼刀似的打量。
他壓著沉沉戾氣，怒意洶湧，卻溫聲說：&ldo;小檸檬別怕。&rdo;
孟檸艱難地嚥了咽乾澀的喉嚨，耳朵自動遮蔽了周遭的聲音，看著男人一張一合的唇型，呼吸都變輕，心臟彷彿被緊緊攥住。
霍斯年直起身，沒理會中年女人要吃人的目光，而是詢問警察，隨即去了審訊室檢視監控，女人以為他想耍什麼花招，連忙拽著女兒跟上去。
方靜寒捂著臉上的傷，臉色並不好，尤其在霍斯年出現後，眼睛一直盯著他。
眼前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即使戴著鴨舌帽遮擋著大半張臉，但側臉的輪廓總能讓她聯想到另一個人，只是這種猜想荒謬又可笑。
監控拍攝得清清楚楚，從孟檸被攔截，到她逃跑後被抓住，被人拖到拐角，方靜寒燒了她的書包和課本，之後就是小姑娘的反抗，一群人撕扯在一起。
霍斯年看得仔細，眼尾鋒利收緊，臉色冷到極點。
孟檸呆站在原地，回顧一遍剛才的鬧劇，心裡像是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她平日裡並不是這樣的，這種感覺就像自己長期努力維持的一面被人戳穿，擔心會被對方質疑一切都是假的。
監控看完，霍斯年陰沉著臉，筆直綿密的眼睫垂下來，拓出一圈淡淡的陰翳。
中年女人顯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段監控影片，氣焰收斂了幾分，但依然跋扈。
霍斯年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沉寂銳利的眸子盯著面前的中年婦女，聲線冰冷：&ldo;監控清清楚楚，是你女兒挑事在先，我家小孩屬於正當防衛。&rdo;
霍斯年的語速不急不緩，護在孟檸身邊，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保護屏障，灼灼逼人的氣場橫亙在幾人之間，讓人不由得背脊發涼。
女人不服氣，仍在叫嚷：&ldo;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就是鬧著玩的。&rdo;
霍斯年眉骨輕抬，嘴角扯了下：&ldo;帶人攔截，燒課本，燒書包，哪件不是你女兒乾的?&rdo;
女人還想反駁，當對上男人陰沉沉的目光後，她頓了頓，氣焰比剛才收斂不少：&ldo;那又怎樣?&rdo;
霍斯年哼笑了聲，慢條斯理道：&ldo;這事兒沒完。&rdo;
女人明顯感覺到，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遠比一個小姑娘難對付，於是一直揪著一點不放：&ldo;我女兒的臉都傷成那樣了，你們還想做什麼?&rdo;
霍斯年言簡意賅：&ldo;賠償。&rdo;
女人冷笑，白眼都快甩到天上去：&ldo;想要賠償?門兒都沒有!&rdo;
霍斯年懶懶點頭：&ldo;那就走正常流程，跟我的律師談。&rdo;
女人面色一僵：&ldo;什麼意思?&rdo;
霍斯年勾唇輕笑，慢悠悠的開腔：&ldo;很簡單，我要你女兒留案底。&rdo;
聞言，女人大驚失色，儼然慌了神。
霍斯年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微揚，薄唇掀動：&ldo;你女兒不是要考電影學院?不是要混娛樂圈?&rdo;
他懶散地歪著腦袋，嘴角噙著笑：&ldo;留個案底，送她出道。&rdo;
方靜寒驚恐的瞪大眼睛，明顯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