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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那時候他無知無覺,只感到了一股惱怒,對那種春天萬物蓬勃舒展的生命力產生的一股妒忌,那妒忌毒蛇一般從心底泛上來。當時連大漢朝最好的太醫都說他活不到二十歲。
於是他極盡挑釁,惡意地想看見她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可惜他身體不好,舅舅和侍女們時時刻刻看著他,沒法做些更刻毒的事。那個死丫頭對他的惡作劇不以為意,笑吟吟地總有辦法氣得他死去活來,每次被她氣得發病,痛不可擋的時候,他就會想這樣殘破的身體死了也好,可最終還是活了過來。自從遇見了那個死丫頭,他的運氣似乎越來越好。儘管他野心勃勃,但是混到如今貴為大汗郡王卻是他意想不到的。當年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是他的妻子,她還有多少驚喜沒有給他?
他瞄了一眼妻子的肚子,整個冬天阿仲都纏著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多餘的人。可是無論自己和阿仲有多努力,這些年她的肚子都毫無動靜。阿仲臨走前告訴自己要是接受不了阿奴無法再生育的事實,可以下堂求去。惱地他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阿奴見他笑完就發怔,捏了他一把:“兩個孩子都是你的,你就樂傻了?”
雲丹突然摟緊她,將頭擱在她的頭頂上:“你放心,就算再也沒有別的孩子也沒關係。”天知道,這話他說的多違心。
至少阿奴是不信的,不過,她晃晃五指,眉目彎彎笑得像只小狐狸:“就算有關係,你又能怎樣?”雲丹的財路全被她抓在手裡,這傢伙根本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雲丹滿腔柔情被她一掌拍散,自從察雅回來之後,戴在他頭上的財主光環被阿奴一把扯下踩在腳下。他鬱悶地發現,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比原來更低了。阿奴住的這座碉寨被絨巴人叫做“蒙古扎”,意思是女王的宮殿。那他算什麼,女王的“金聚”(女國王夫,不理政事)?
皇帝來信宣召西南各蠻族首領上京覲見,同時慶賀皇后生辰。達拉和松崗的領主斯甲末次波早早就到了促浸,最後算起來,十四家絨巴領主全部同意上京開開眼界。
雨季一過,他們重新上路。這次的隊伍極為龐大,諸位領主都是攜家帶口,侍衛女奴跟了一大串。據說孫哥日則家裡因為爭搶兩個上京名額,妻妾打成一團,差點出了人命。孫哥日則逃出包圍的時候,臉上帶著兩條指甲抓破的痕跡,每次看見人都要解釋一下:“我家的貓發脾氣。”
阿奴盯著他臉上的指甲痕笑吟吟地看了又看,他漲紅臉硬著頭皮剛剛張嘴:“是我家的……”
“貓抓的是吧?瞭解瞭解。”阿奴一臉同情,打斷他的話。
周圍一陣悶笑,孫哥日則已經說了一個早上。
見他窘迫,阿奴好心地給個臺階:“聽說這次大漢皇帝會封賞諸位,大叔,你肯定也有好訊息。”
孫哥日則和領主們眼睛一亮,他們拋開舒服的窩不呆,千里迢迢上京不就是為了這個?這裡面好處無限。當下紛紛圍著雲丹詢問覲見事宜,討教如何才能博得帝后歡心。
一行人在打箭爐匯合李長風和劉仲一同到達成都。
阿奴照例住進了西園。
青霜帶領侍女們早早侯在大門口,看見雙胞胎喜得抱著酒不肯撒手。兩孩子整日在野地裡瘋跑,早就成了小黑炭兩塊,也不怕生,阿媽一介紹完,就一口一個“霜姨”,叫的青霜心花怒放。
劉暢看見兩孩子,嫌棄道:“你自己野性難訓,教的兩孩子也成了野人,還是給青霜或者吳姑姑帶比較好。”
“咦,你不是成了居士,跟著悟空師傅吃齋唸佛不理世事了嘛?怎麼還管我教孩子?”阿奴吐槽。
“那是我侄孫。”劉暢吹鬍子瞪眼睛。
“那是我生的,你管不著。”阿奴朝他做個鬼臉,“叔公”也不叫了,一手牽一個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