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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娘高妙走後,敞廳這面。
“怎麼就瘦成了這個樣。”沈二夫人一把握住了沈暖玉的手,紅了眼圈,淚珠兒忍不住在眼睛裡打轉。
是真關心還是虛情假意,一眼就能讓人辨別出來。
“手也這樣涼,去年冬天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這是怎麼了。”沈二夫人壓低了聲音。
這人是誰,原主的二嬸孃麼?
沈暖玉便抬眼看了看馨香。
馨香就會意了,將手裡拿著的西瓜味的飲子遞給沈二夫人,笑說:“二夫人,你喝飲子麼?”
沈二夫人用另一支手接了,哪裡有心情喝,原封不動放在了桌上,又關慰的問沈暖玉:“生病了麼,找沒找郎中看看?”
沈暖玉看了看沈二夫人,又看了看四周,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沈二夫人連點了兩下頭,便岔開話題,強笑著,壓低聲音說:“這不是麼,昨日你大哥和大長公主府裡的……你知道的,你二叔就讓我過府裡來走動走動……嬸孃也就是想你,平時這高牆大院的,我們也進不來,正好藉著你太婆婆壽辰,當了兩件紗衣裳,在四雅齋買了一桶茶葉過來了。”說說話,一股眼淚就流出來了,又慌忙用帕子擦。
沈暖玉這才注意到沈二夫人身上穿的是看起來有些厚的料子的衣裳,原來是把薄紗的衣服當了,買賀禮了。
心裡面倒是跟著有些不好受,開口安慰沈二夫人道:“我在這裡過得倒好,是前幾日偶然染了風寒,人才瘦了些,不過都已經好了,老太太和侯爺也看重我,前日還特意請了個名醫為我看病呢,您和二叔別為我憂心。”
沈二夫人連連點頭,哽咽的已是說不出話來了。
沈暖玉餘光看看已經開始有人注意她們兩個了,在這高老太太大好的日子,別人都是錦上添花的配著歡聲笑語,恭喜祝賀,哪有哭的道理。
沈暖玉便對沈二夫人說:“嬸孃,我讓禾兒帶你去我那換身薄的衣裳好不好,順便在侯府轉轉,這會人都在這面呢,那麵人一定少,你也散散心,涼快涼快。”
沈二夫人也自知自己失態,只是一見了去年還好端端的侄女,現如今卻憔悴消瘦成這個樣子,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
“你讓禾兒帶二嬸孃去咱們院裡換身衣服,另外包一些銀子。”沈暖玉低聲吩咐馨香。
沈二夫人也便站了起來。臨出廳子之前,才猛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從袖子裡拿出個什麼,暗暗握了握沈暖玉的手,將那東西遞給了她。
待看著兩人下了廳,沈暖玉才鬆了一口氣。
沈二夫人遞到她手裡的是張紙條。
這廳里人來人往,她也不方便開啟看,就算開啟看了,那上面的字她也不一定認識,便將那紙條收好了,放在衣袖的暗格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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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高老太太正和寧遠伯府的大太太沈氏,也就是原主的姑姑,周韻錦的母親笑著聊天。
沈氏繡得一手好刺繡,能按著人的畫繡下來,運筆氣韻都在的。
這次過來,投高老太太所好,繡了一幅《千里寒山圖》。
繡得有多好暫且先不論,就單單是選材,就勝了旁人不知幾籌。
選的是名士張竹山的畫,繡的扇面。
張竹山是誰,高老太太的生父。其心思計謀如何,可想而知。
“你有心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家三姑娘也是錦繡一般的好孩子。”
沈氏聽了,滿臉滿眼都是喜色,笑說道:“您言過了,本來韻兒是要過來給您拜壽的,只這幾日病了,才沒來。”
高老太太便是關心的問:“怎麼病了,可請郎中了?”
“請了,煩勞您掛心,要韻兒知道您這樣惦記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