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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今天干勁十足啊。”相田凜子立在門側,看著在地上坐著俯臥撐,揮汗如雨的木朵。
“35,36…….37……”木朵沒有回話,她集中於把眼下的俯臥撐做完。
相田凜子默默看她把這組做完,接著馬上進入下一個階段,她走近木朵,拉住了她,道:“停一下。”
“有幹勁是好事,但是,操之過急也沒有用,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木朵趴下,把頭埋進自己撐起的肘窩裡,小聲嘟噥道:“可是,我感覺自己還很欠缺。”
相田凜子聞言,撐手坐下,問道:“是昨天晚上的經歷讓你有思考了嗎?”
“如果遇見我不認識的妖怪,我根本沒有對付他的方法,就算是認識,我也不一定有實力制服他們。”
“你很幸運啊。”相田凜子冷不丁冒出一句似乎沒有前文的話,她轉頭看向木朵,“我若是不擊敗他們,就是生命的代價。對於相田家,我只是一個有著潛力的戰鬥武器而已。”
“你應該值得慶幸,經歷了這些的我,願意將我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和技巧傳授給你,你不用擔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有兩年多的時間去消化,真的很幸福了。”
木朵一臉驚訝地看著相田凜子,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和她說這些,也不知道怎麼接話。
“抱歉。”木朵只能這麼回答。
相田凜子回道:“不用,我只想告訴你,若是想要什麼東西,一步一個腳印去爭取就是了,你沒有生存的壓力,應該能比我做得更好。”
“嗯。”木朵應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看著木朵又認真做起了卷腹,相田凜子不禁自嘲地笑笑,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怎麼會和她說這些呢?她明明是在利用自己,二人的聯絡只是建立在互利的關係之上,為什麼會不自覺地就希望她能做得比自己更好呢?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在相田凜子的指導下,木朵晨起學習妖怪知識和咒語,白天鍛鍊體力和耐力,學習體術、箭術、劍道,晚上就去相田凜子的記憶世界與各種各樣的妖鬼邂逅,後來,她還開始負重訓練、低空跳傘,這一切,都讓她的能力日漸強大起來。
這一天,木朵正在進行最後的訓練,而相田凜子則搬了個小桌,沏起了茶。
“正中靶心!我做到啦!”木朵放下弓,快樂地跳起來。
相田凜子則是一臉如常的喝著茶,似乎沒有被木朵的情緒感染到。
“嘿!我現在手很穩了吧。”木朵跑到相田凜子跟前,在她面前一揮手。
相田凜子抬眼看了她,笑道:“坐下來,喝杯茶吧。”
木朵接過她剛沏好的茶,小口抿了一下,問道:“你今天心情不錯啊,這麼有雅興。”
“我們可能要提前結束對你的特訓了。”相田凜子頭也不抬,專注於茶道。
木朵驚道:“啊!我每天都在計數,沒有搞錯的話,才六個月啊!”
相田凜子笑道:“你每天都在重複訓練,也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吧。”
“可,可是,六個月,我能進步到哪個程度呢?你這麼多年才走到現在這個水平,我只是藉著你的身體,怎麼說,六個月,也不可能達到你的七成能力吧!”
相田凜子言道:“我可沒有說你現在就達到我的七成水平,但是,四成已經有了。”
“把衣服脫了。”相田凜子冷冰冰地命令道。
“啊?!”木朵驚了,“你,你要幹嘛!”
“你很少照鏡子吧,”說著,她起身,手中多了一面全身鏡,“你看看,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木朵將信將疑地,一臉怪異地盯著相田凜子,不情願地將練功服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