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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有交構東宮”時的樣子。
“懇請陛下明查。”薛白當即補了一句。
李林甫終於被這種暗藏禍心的態度激怒了,迅速掃了蕭炅一眼,示意其出面。
眼下口舌之爭只會被薛白牽著走,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竹紙一事,坐實薛白之罪。
“回陛下,臣亦不知竹紙。”蕭炅硬著頭皮,當即開口,“臣秉公判案,查到了諸多佐證,才敢懷疑薛白。譬如,薛白與裴冕看似無所往來,實則,據裴府下人所言,豐味樓常送食盒過去……”
“還敢誣陷我。”薛白道:“照你們這般查案,由我來說右相殺裴冕的佐證如何?”
方才與蕭炅爭辯是為了洗罪,此時卻已是薛白的攻擊了。
薛白一開始就不擔心京兆府能找到罪證,就兩個人、兩柄陌刀,他豈能連這都藏不好?關鍵在於,他看出盧杞的線索是東宮給的。
可惜盧杞不敢來呈堂證供,否則他必反咬盧杞在東宮與右相府之間串聯,指出太子與右相在合作。且看到時死的是誰?
唯一沒想到那小子經不住嚇,且還真有辦法脫身。
但無妨,如此一來,火更燒不到薛白身上了,他大可放肆亂燒。
“裴冕是王鉷的人,多次出入右相府。右相嫉妒王鉷才能,擔心他當上御史大夫便要取代右相之位,起意除掉王鉷,因此先殺裴冕……”
“胡言亂語!”蕭炅連忙打斷,“豎子好大膽,敢在御前胡亂攀咬?”
“只許京尹佐證,不許白身實言?”薛白道:“再說攀咬,此事與我何干?我毫無私心。”
“右相從不殺人。”蕭炅氣得說了一句心裡話,擺出正義之色,喝道:“任憑伱花言巧語,難改事實!”
“事實與否,證據說話,你等之指責毫無根據。至於我‘混淆視聽’與否,可敢看我的憑證?”
蕭炅驚了。
他來時義無反顧,認為即使不能定了薛白的罪,也不至於有別的麻煩。
但關於紙張的某些事情,右相或許不知細節,他卻很清楚。
而李林甫雖不知細節,一見蕭炅如此驚詫,心中登時有不好的預感,他雖毫無私心,卻攔不住手下人引火燒身。
眼下要考慮的已不是如何對付薛白,恐怕得先滅火……
皇城,尚書省,刑部。
班房的門被開啟,杜五郎抬頭看去,問道:“刑部放飯竟這般早?我們的食本可有人來交了?”
“放什麼飯,提審了。”
杜五郎一愣,轉頭見有小吏要把達奚盈盈帶出去,有些擔憂,道:“長吏,有事問我便好,元捴是我打的。”
“五郎莫慌,分開問話罷了。”
刑部的吏員連態度都更好些,竟是真將杜五郎帶到旁處問話,將達奚盈盈留下。
“說,為何毆打官長?”
達奚盈盈應道:“打的時候不知那人是京兆戶曹,見他欺負五郎,沒多想便使人助拳。”
“元捴都被摁住了,薛白為何還上去狠踹?”
“郎君他……”
“好好交代,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薛白的心腹。”
一句話聽得達奚盈盈心中得意,她略略一想,知此事薛白沒吩咐保密,便是可以說的,於是微微一笑,吐出一個字。
“紙。”
“紙?何意?”
“元捴看似來搶鋪面,其實是來搶我們造紙的工藝。”達奚盈盈道:“我是郎君的心腹,故而知這工藝有多了得。”
……
另一邊,杜五郎更是無所謂,全都實話實說。
那吏員與他已有些熟絡,末了還玩笑著問道:“如此說來,你們造紙的工藝能賺大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