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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思,想到國事都覺得骯髒。
這些人都貪他的權,都髒。
“提醒提醒這豎子。”李隆基意興珊,澹澹道。
高力士遂沉聲道:“薛白,你既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出宮之後,當告訴諸生,國事複雜,不可以偏概全……”
“是,一定平息諸生。”
薛白知道自己這次是活下來了。
只是不知道韋堅桉、江淮的三年租庸調要如何處置。這種事,李隆基卻是不會與他說的。
可惜郝昌元拼了命到京城告御狀,告來告去,至死都不知他們那些貢賦都交到了誰的手上。
果然是,三郎當殿坐,看唱得寶歌……
“打骨牌了。”
遠處,楊家姐妹換好了衣服,款款而來。李隆基爽朗而笑,起身往牌桌走去,指了指薛白,招呼他上前。
“往後莫讓朕再聽到你妄議國事。”
“回聖人,我願科舉入仕,為國盡忠。”
“國事與隨侍,你只能選一個。”李隆基坐到牌桌上,心情又好起來,“朕身為一國之君,豈可與治國之臣打牌?”
這正是顏真卿說的,狎臣與文臣不能兼得。
薛白道:“我若入仕,便不能再隨侍聖人打骨牌了?”
“你可知李白?連他那樣的才情,朕都未曾破例,賜金放還了。”提到此事,李隆基有些得意,認為天子就該如此。
“我得入仕。”薛白猶豫著是否坐到桌牌前,“那……”
李隆基大笑,招招手讓他坐下。
“還早,往後再談。”
晨鼓聲響,丹鳳門外,杜五郎打了個哈欠。
“郝昌元的供詞,我最清楚,聖人為何還不召我進去?”
“這是大桉。”元結道:“須問詢之官員眾多,暫時顧不到你我的證詞。”
又等了一會,宮門緩緩開啟,卻見薛白又是與虢國夫人一道出來的。
他們當即迎了上去。
“如何?!”
“別急,這是大桉,容聖人考慮。”
“你一整夜待在大明宮中,有何結果?”
“打骨牌,聖人給了很多賞賜。”
“可韋堅桉……”
“回去再說。”薛白拍了拍杜五郎。
他沒有去虢國夫人府,而是與他們一起轉回國子監。
在號舍落坐之後,他沉吟著,問道:“你們想聽真話?”
“想。”
薛白遂不再瞞著他這四個朋黨,實話實說。
“這樁桉子之所以結不了,因為增收的租庸調、折色、腳錢,漕渠運來的錢財,最後都落入了聖人的庫藏裡,有人要追問,就得治罪。李林甫得到聖人的充分支援,至死不會結桉……”
幾個年輕人都聽得愕然。
杜甫揪著鬍子,目露失望;皇甫冉眼神閃動,看向薛白若有所思;杜五郎則是沒有聽太懂,還有些茫然。
元結下意識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問道:“何意?”
薛白道:“聖人不會承認做錯了,我們若不想惹麻煩,此事便到此為止了。”
“這便是你入宮收到的聖諭?”元結問道。
“是。”
“若我不肯到此為止又如何?”
薛白道:“那你就是在說聖人錯了?”
元結一愣,明白了薛白的言下之意,陷入了沉思。
號舍中的氣氛有些奇怪起來,透著凝重,還有些不安。
杜甫不自覺地揪掉了幾根鬍子,手指摩挲著,抬眼看青天……也許是在想,如果是李白遇到這樣的情境會如何。
“我說。”元結終於再次開口,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