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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呼吸不時打在許寶珠臉上,朱允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薄唇微張,長長的羽睫撲閃撲閃的,兩顆琉璃似的珠子骨碌碌的轉著,看上去侷促不安。
“說笑的。”許寶珠爽朗笑出聲,抬手捏了捏人的臉頰,“你又不傻,怎麼會想著留在這兒呢?”
她喜歡在這種小事上占人的便宜,大抵是這個地方真的太無聊了,有這麼個俊朗靦腆的小郎君給自己調戲,能在這無聊的日子中尋回幾分樂趣。
“呼!”
朱允長鬆了一口氣,磕磕巴巴道:“其實我覺得這兒挺好的。”
“好,有什麼好的呀,整天都要為生計犯愁。”
說到這許寶珠就不由惆悵。
這米缸已經快見底了,莊稼人就等著秋收補給呢,結果來這一出,一摞子交上去,還能吃什麼呀,不囤積一點,入了冬就得挨餓受凍。
朱允道:“這四面環山,環境清幽,民風淳樸,出門打眼一看,綠油油的一片,可是賞心悅目的,怎麼不好?”
“若說吃的,這乾果瓜脯,還有那幹筍醬菜,不也別有一番風味嗎?”
“噗!”
許寶珠笑出聲,“你個書生,倒是看得挺開。”
“其實人生碌碌,無非就是為了生計在忙著,若衣能蔽體,食能果腹,還有什麼不滿足,不好的呢?”
“說得也是。”
許寶珠認同他的話,卻是沒再接下去,繼續給他看起傷來。
他這腳踝處的傷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那麼深的口子,之前就沒好全,這兩日,又因為種種事情,跟著她到處走,穿得麻鞋草鞋,料子又不柔軟,咯到了傷處,原本快癒合的傷口就再次裂開了。
許寶珠將上頭的血汙清洗掉,去藥房將自己這兩日磨的一點止血粉拿過來,給他敷上,又看了一遍他腰間的傷,那倒恢復得不錯,因為並沒有實在傷到脊柱,經過這一些日子的調養,已然能夠自由活動了。
“不錯,腰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差這腳踝上的傷了。”她想了想,道:“近日你還是不要走動了,就在屋裡坐著,至於吃食或其它,我會給你送來,若是我不在,會把餅子放到這裡。”她指了指床頭,“你抬手就能夠得著,咱們好好的養一段再看看,你這個傷口呀,太深了,這好得差不多了,可牽扯一下又壞了,這麼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呢,入冬可就難捱了。”
朱允看著人,這嘴裡事事唸的,都是對自己的關懷,不由心受感動,“你不問問,我這是怎麼傷的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你要願意說,自然就說了,不願意,我問了也沒答案,何況問與不問,都不影響我跟我阿爹治你這傷。”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日我還得早起去縣上呢。”說到這兒,許寶珠想起來什麼,道:“大哥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阿爹他們不放心,阿進他兄弟二人剛好也是要去縣上賣皮子,所以我會跟他們一塊走,到時候再一塊回,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兩人就是假夫妻,上次二嬸子亂傳她同錢成的事,錢成來找她,也不見人有什麼反應,許寶珠不認為他會介意,但想想還是說一聲,有點交代得好。
“不介意,你放心去吧。”
“嗯。”
意料之中的答案,許寶珠也沒有上一回那麼失落,她攙著人睡下,自己又去打水洗漱了一番,也挨著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天未亮,許寶珠就起來燒火做飯,將窩窩頭蒸好,一部分放在屜子裡溫著,有兩個她拿回了屋,按照說好的放在床頭。
本來還打算跟他告一聲的,誰曾想人不在,許寶珠以為是起夜,也未多想,便進藥房,將早就收拾好的草藥以及藥罐子裝進行囊,又從藥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