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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等時日長了便好。”
“這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麥子低下頭，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如果不是我……”
“嗯？不是，我……”
她說錯話了？
許寶珠一時有點無措，她沒見過這陣仗啊，隨口謅一句話過去而已，怎麼就觸動人情思了……
“這無非是個需要適應的過程罷，我娘子也說了，時日長了就好，姑娘何須一直介懷。”朱允一本正經道，將許寶珠盛好的粥推到人跟前，“吃飯吧。”
……
用過早飯，許寶珠交代阿清麥子幫忙餵養家中的雞和驢，打掃一下院子，得到二人應聲，便和許長貴到了里正家，幾個人前往楊菊仙的村子。
到的時候已過午時。
這寒冬臘月的，本該人煙稀少，可這會兒整個村子卻是熱鬧，路過之處，都能聽到三五個人圍坐在一塊，談論牛大柱之事，說到楊家，更是盡顯鄙夷之色。
“當初那麼得意，說什麼人家誰都看不上，就看上他們家閨女了，呵，簡直報應啊，可不是看上她們家閨女了嗎，要不是老天爺寬厚，在成親前事發，等成了親，只怕那菊仙還不知道被賣哪裡去呢，哎呦呦……”
“要我說啊，就該是賣了才好，殺殺他們家的銳氣，這些年在村子裡，可就他們家風光得意，那小女郎都要上個私塾，顯得跟別人不一樣。”
“跟人牙子定親，說不定暗地裡什麼都做過了，看以後誰還敢娶他們家姑娘！”
許長貴聽著這些汙言穢語，心中是一陣來火，作勢就要上去與人理論，被裡正和朱允攥住，“你與他們計較這些做什麼，眼下還是先到楊家去看看再說。”
朱允也跟著勸。
許長貴煩躁的氣惱著撓頭，“這些碎婆子，說話太過難聽了！”
“罷了罷了，咱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許寶珠拉住人繼續往前走，來到楊菊仙家。
此時的楊家籠罩在陰鬱之內，原本的喜氣半點不見，偌大個門院不見一個人，可屋舍內卻隱隱傳來辱罵聲，爭吵聲，哭泣聲……
“楊兄弟。”
里正朝裡頭喊了一聲，“有人在家嗎？”
“你找誰？”一個八九歲的稚童從裡間走出。
許寶珠識得他，是楊菊仙的小弟。
他也看到了許寶珠，並且認出了人，朝著裡邊就喊：“阿爹，阿孃，姐姐的那個朋友又來了。”
這麼說著，家中人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
楊菊仙的嫂子看到許寶珠就開始罵，“你還敢來我們家！”
許寶珠被罵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敢問嫂子，為何如此說？”
“你還裝，如果不是你過來，我們家怎麼會沾染上晦氣，好好的一個女婿，一下子就成了人牙子，叫我們家在村子裡頭都成了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