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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姑姑和父親乾的那些事情，沒有誅九族已是萬幸。

段玉妍不甘認命，可是在這情況下， 她不得不屈服。

她看著宋月姣， 目光躲閃著， 只可惜日後便見不到她們了。

「玉妍……」宋月姣面上帶著挫敗，她恨自己無能為力， 面對好友要貶去邊疆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月姣你走吧，你在這不太好。」

「玉妍， 這個還你，還有我帶了些銀票， 你偷偷藏起來，日後留著用。」宋月姣說罷， 把佛珠遞給段玉妍，「不知齊將軍有沒有來找你， 他是透過這串佛珠來認出了你的身份。」

若是齊將軍和玉妍相認， 那是不是玉妍就會在邊疆好過一點？

「珠子我送給你了， 便是你的。」段玉妍並未接過， 「錢我就收下了，月姣，謝謝你還來看我。」

「齊將軍確實來找過我，他也確定了我的母親是他的妹妹。」

「月姣，你們其實不用擔憂，邊疆一些事可以讓舅舅幫忙，他畢竟在那裡待過。」

宋月姣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抱住段玉妍，瘦弱的身軀卻格外的堅強。

「走吧。」段玉妍狠狠心，說道，「再不走我就趕你了。」

她怕待會會出什麼意外，連帶著會波及宋月姣。

宋月姣一路難受地穿過段府花園，在門口看著想要掙脫進來的林覓玉，奈何侍衛看的緊，她根本進不來。

林覓玉看到她眼神一亮：「月姣！」

「月姣你先別出來，我這有些東西你先交給玉妍！」說罷，林覓玉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小匣子，扔了進去，正砸在宋月姣腳邊。

宋月姣見狀，連忙拾起來再一次回到了段玉妍的院子。

這一次段玉妍直接讓她放到門口，沒有讓她再進去。

「紅棗。」段玉妍拿出她的賣身契，當著她的面撕了，「你跟嬤嬤你們離開這裡吧。」

「不要。」紅棗蹲在地上拾起碎片，眼淚低落在上面，「說好了當您的丫鬟，奴婢就要當一輩子。」

「小姐，您也不要我們了嗎？」李嬤嬤跪下地上，低著頭。

當年因為母親剩下她，被父親不喜，在她七歲的時候她們娘倆被父親趕了出來，若不是路過的小姐救了她們，她們早就餓死街頭了。

「邊疆太苦，你們在別處安頓好，等我回來再去找你們。」段玉妍勸道。

兩人是除了祖母，她在段府唯二能感受到溫暖的人，說是嬤嬤和丫鬟，但是她早已把她們當成了親人。

出來後，宋月姣沉默地拉著林覓玉朝別的地方走去，直到一個拐角處她才停下了腳步：「玉妍讓我們離段府遠點，怕會波及到我們身上。」

「月姣，我們三個怎麼就這麼悲催，前段時間你們去了嶺南，好不容易回來了，想著聚一聚，結果玉妍又要去邊疆了。」林覓玉沒忍住哭了出來。

「陛下他讓段宏和段青羽去邊疆就好了，他們幹的壞事為什麼要連帶著玉妍，她什麼都沒做。」

「本來她就夠慘的了，如今還被連累。」

林覓玉記得最開始她對段玉妍的印象，是她在段家宴會上自己一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

面對段桐柔的挑釁，她也只是當做看不見。

在外人面前況且如此，那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呢。

「噓。」宋月姣捂住了林覓玉的嘴，環顧了一下四周，「覓玉，相信我，玉妍很快就會回來的。」

宋月姣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沒底。

只能祈求突然出現一個神仙，把段玉妍從邊疆帶回京城。

裴遲一路默默地陪著宋月姣，直到回到家裡宋月姣才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