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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那狗爬般的字，宋月姣難得的沉默了。

宋清棲見宋月姣不說話，以為是預設了，將硯臺放到宋月姣手中：「沒能趕上阿姣十五歲生辰，這個就當送給阿姣當生辰禮物了。」

宋清棲這麼說，宋月姣也不好不要，於是爽快地收下了：「謝謝哥！等我回去給你繡個荷包！祝你在春闈奪的會元！」

「那就謝謝阿姣吉言。」

段玉妍回去後，紅豆不理解為什麼小姐要這麼關心宋月姣。

在她看來，自家小姐和宋月姣不過才認識了一兩個月而已。

紅棗心性單純，也藏不住什麼事，段玉妍問她她就將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的。

「只是我覺得阿姣她很好，所以我也想對她好。」段玉妍輕笑道。

段玉妍身邊的李嬤嬤不似紅豆這般好糊弄，在李嬤嬤讓紅棗去小廚房拿點心讓她離開這裡後，李嬤嬤才問到段玉妍的打算。

「嬤嬤，我快及笄了，若不是祖母一直在拖著，我現在已經有個未婚夫了。」段玉妍想起繼母打的如意算盤，嘲諷道，「以她的心眼，能給我找什麼好夫婿。」

若是……算了，他與她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阿姣是個好人，除了她沒人願意不看著段桐柔的面子同我說話。」段玉妍感慨道，「我真的只有她了。」

李嬤嬤心疼自家小姐，夫人早逝，只留小姐一人在繼母手下討生活。

「林小姐……？」李嬤嬤遲疑的開口，「以前小姐被二小姐罵的時候，老奴記得她站出來罵了二小姐一頓。」

「算了，她有黎金枝，不需要我。」段玉妍很迷茫，自己快要及笄長大成人了，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以後若是真要被斬首了，也就只有阿姣敢來給我收屍了。」

是要順從命運嗎？她不願，也不甘。

「小姐怎可說這晦氣話！」李嬤嬤急忙制止道。

「嬤嬤不生氣，我不會說了。」段玉妍搖頭，面上帶著些笑意。

有時候段玉妍會想，自己為什麼會生在這麼一個家庭裡，母親若是一早就打算拋棄自己，那為什麼還要把她生下來。

她恨這群虛偽的人，也恨自己面對這群冠冕堂皇的人無所作為。

她想自己如果生在一個很平凡的家庭，家族不需要多麼輝煌，哪怕是普普通通的鄉下人家，若是父母恩愛，有兄弟姐妹陪伴，也是她所嚮往的家庭。

段玉妍搖搖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姣以真誠待她，她定不會辜負這段感情。

宋月姣掐著時間，到放榜日子的時候特地早早和宋清棲去了放榜旁邊的餐館，讓小廝下去等著結果，待上到二樓卻被店家告知沒有了位置。

小二解釋道：「兩位顧客十分抱歉，今日是放榜的日子樓上的包間已經滿了。」

「好吧。」宋月姣有些失望，這個店是離榜最近的位置，二樓也是最佳觀看的地方，「那哥，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吧。」

「好。」

宋清棲剛說完，從一間包間裡走出一名小廝，同他們說道：「公子請兩位一敘。」

嗯？是誰？難道是宋清棲的同窗好友？

宋月姣用眼神詢問，宋清棲也不知到底是誰，回以一個搖頭的動作。

兩人同款懵，直到走進包間，才知道這個公子是裴遲。

倒是猜對了一半，是同窗，但是不是好友。

「宋公子，宋小姐。」裴遲見人進來，起身打了招呼，「若是找不到去處，不妨在這一坐。」

「行。」宋清棲倒也不拘束，反正是認識的人，「那就謝謝裴公子了。」

但宋月姣有點不太能坦然坐這，畢竟對面坐的是她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