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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上午,黎嘉洲難得一次泡在論壇和傅教授一起追進度。
這個上午,程果發帖說「和許總關係好、完全是玩笑」。
這個上午,許意菱和盛文傑頂著沒來得及換的婚紗照頭像對彼此說出了最惡毒的字眼。
直到午飯時間,態勢才有所緩解。
簡餐店包間內,安靜如待針掉地。
盛文傑坐在桌子左端,面前放著吃一半的餐盤。
陶思眠坐在桌子右端,三個凶神惡煞紋青龍白虎的社會哥立在陶思眠身。
盛文傑瞄了四人幾眼,強撐淡定地擦嘴:「陶總你找我就找,何必弄這些陣仗,好歹我和你許學姐還有過三年情分,當然,」盛文傑話題一轉,「如果她求著我複合,我可以考慮繼續在一起,但她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啪」的輕響,一疊a4紙丟在盛文傑面前,盛文傑和論壇管理員的聊天記錄赫然在上。
盛文傑臉色微變。
陶思眠面不改色:「我在乎的人很少,但在乎了,你就動不了。」
盛文傑身體朝後退了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陶思眠直截了當:「把程果和許意菱照片底片給我,你公開道歉,或者,接下來的故事是,」陶思眠眼神無害地看著盛文傑,一字一頓道,「你撩騷別人的女朋友,道上的人找你尋仇,你們在公共場合發生衝突,監控被送到教導處。」
陶思眠故意「啊呀」一聲:「讓我想想你是要保研還是要出國,簡歷上的打架黑點要怎麼消,」陶思眠軟聲出主意狀,「或者你也可以主動把撩騷截圖貼出來,證明那人不是別人女朋友是你乾妹妹。」
「嘖嘖,」陶思眠點了一根煙,但沒抽,擴淡的煙圈將她的表情和聲音一同模糊開去。
「團學副秘書長有女朋友還和乾妹妹撩騷,分手之後跟蹤偷拍潑前女友髒水,想想真是刺激。」
陶思眠從包間出來時,隔壁傳來若有若無的爭吵聲。
昨晚那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但她沒在意。
三個社會哥是娛樂會所鎮場的保鏢,是陶思眠和許意菱共同發小沈湯圓的人。
三人要送陶大小姐回學校,陶思眠道謝推辭,然後一邊朝校門走一邊回許意菱電話:「這邊已經處理好了,你乖乖睡個覺,起來做個眼保健操,下次談戀愛擦亮眼睛,別把畜牲當良人。」
許意菱虛聲:「七七……」
陶思眠溫聲道:「你好好的。」
交大研究樓。
傅教授追到道歉宣告:「好像是許意菱一個朋友去找了盛文傑。」
黎嘉洲低聲道:「陶思眠。」
傅教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這名字好聽還是你念得好聽,忽然這麼溫柔……」
「你幻聽。」黎嘉洲不動聲色收好唇角的笑。
三月天氣詭譎,早上潤風細雨,中午便烈日曝曬。
下午兩點,陶思眠在午睡,學校裡忽然響起尖銳的救護車鳴笛聲,鳥兒撲稜稜地從樹梢驚起。
陶思眠下床開啟寢室門,整棟樓都鬧哄哄的。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感覺是大事,樓媽自己都沒把理由編好,之前有人問,樓媽說有同學急性闌尾炎,再之前,說的是有人從床上摔了。」
「可我剛剛問樓媽,樓媽說中暑啊,這個天氣中暑也是絕。」
「……」
十分鐘後,經常一個月都沉默的交大論壇在一天內爆出第二個重磅訊息——
《星空筆記》導演秦夏在寢室割腕自殺。
黎嘉洲立馬起身,奔回寢室找程果。
與此同時,陶思眠手機「嗡嗡」震動不停。